“只是为雍州的战事论功行赏的话,根本就用不着把人锁在宫里不见人。”
“老三好像带回了什么消息,和当年赐死庶人刘氏有关。”
始安王……
房中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与蛮族勾结,私藏龙袍,以谋逆之罪被皇帝赐死。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皇帝已经公布主谋,怎么会在现在有新的变化。
“哈。”
刘域提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笑道:
“莫非想说当年杀错了,逆贼另有其人?”
其实他当年就怀疑过这件事是不是皇帝伙同刘琮自导自演,只为了处死他忌惮已久的亲弟弟。
毕竟各类证据和审讯的过程都只有发现龙袍的刘琮和主审此案的皇帝知道,他们压根没见过那些东西。
如今看来,倒是确有其事咯。
“或许是发现了共犯。”
刘煊打断他,微眯着眼睛说,“还有一种可能。”
“那个人没有死。”
始安王被贬为庶人后便一直幽居在南方,天高皇帝远,奉命送去鸩酒的人到底有没有杀死他可说不准。
当时的使臣是谁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来。
“无论何种可能,都同皇兄和臣弟无关,看热闹便是了。”
刘域放下心来,想起刚听到的另一个消息。
他摸着下巴朝刘煊眨眼,邪笑着说:
“臣弟方才听了个笑话,说出来给皇兄乐一乐。”
“姚淑媛在宫里听说了王昭萱和谢彦之以前的那些事,好像很不高兴呢。老三对他的王妃一心一意,你说他知道京城的这些传言吗?”
“啧啧,说起来那两人也是五六年没见过面了吧,三日后的宫宴上可有好戏看了。”
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曾经情投意合,心中多少会有些介意和妒忌。
但那是王昭萱。
刘煊兴致缺缺。
和谢彦之情投意合又如何,如果愿意就能娶到她的话,就算是和离后再嫁,恐怕现在面前的刘域也会巴巴地凑上去。
他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
当年谢家家主身体抱恙,受命为始安王送去毒酒的,就是他的长子谢彦之。
“三日后的宫宴确定谢彦之会去吗?”
“应该会吧。”刘域不确定地答道。
刘煊两眼放光地命令他道:
“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去。”
“遵命。”刘域谄媚地拱手。
看来皇帝老儿眼皮子底下的日子真的很无聊,他的太子哥哥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旧情人相见的好戏了。
不过在刘域看来,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谢彦之也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除去宫宴这种场合,晋熙长公主和刘琮估计都不会让他出现在王昭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