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开棋干笑两声。
“所以她心里没鬼,他心里也没鬼,有鬼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咯?”不知不觉,景开棋已经迷上了向费羡宁吐槽夏枢的事。
费羡宁打了个呵欠:“陷进去了,你肯定陷进去了。兄弟,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兄弟妻不可欺,杜驰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
话这么说,但费羡宁还是打算去会会这个传说中恐怖如斯的女人。
临近中午,费驭从书房出来,看见客厅里横着的两条人,眉头轻蹙:“你们还没走?”
费羡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费默唐趴在地毯上写作业,一时间都抬头看向他,齐刷刷喊了一声:“四叔。”
费驭冷漠下逐客令:“一分钟,给我消失。”
费默唐不动如山,面色淡定:“我爸让我过来的。”
费羡宁眨了眨眼:“我没有爸……”
费驭面无表情,径直拉开门,眼神示意两人滚出去。
费羡宁一向唯费驭马首是瞻,看他眼神不善,还是很主动地起身:“我其实也打算要走了,开棋约我呢。”
费羡宁猴似的窜出门去,费驭的眼神又扫向费默唐。
费默唐嘴一瘪,难过的神情不像作假。
费驭交叉着双手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关上了门,决定多给费默唐一丝温和。
“跟费孝川吵架了?”
费默唐摇摇头,又点点头:“四叔,夏枢走了。”
听到这个数日未被提及的名字,费驭表现得十分云淡风轻:“走了就走了,你爸会另外再找别的辅导老师。”
费默唐脸上难过之色未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被逼走的!”费默唐义愤填膺。
费驭移开眼神,看似不经意地回应:“噢,是么。”
夏枢是被谁逼走,身为始作俑者的他很清楚。
不过那个女人临走前,还跟孩子说什么被逼走之类的话,可见其险恶用心。
费驭表情变得更加冷酷起来。
还是……她觉得这么说了,会有什么别的转机?
愚蠢得可笑。
想到那个女人,费驭又想再抽根烟。
费默唐点了点电话手表的屏幕:“好友都删掉了,电话也拉黑掉,四叔,你知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想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