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有好好上医院看吗?”费驭的口气里充斥着责备。
夏枢却满不在乎地笑笑:“看啦,留疤也不是我想的。”才怪。
为了让皮肤留下这道疤痕,夏枢费了一些心思,不好好涂药,甚至故意在它结痂之际再让它破溃流血。
为的就是今天,此时此刻。
费驭没再说话,但夏枢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
“没关系,我自己都不在乎,不会有人在意的。”夏枢笑容带着些微的苦涩,但还不忘贫嘴,“老板真是个好人,我们做这行的,很少能得老板这样怜悯。”
费驭终于彻底忍不住脾气,抬手掐住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别玩这套。”
夏枢定定地望着他的模样,似乎很不想她这样自轻自贱。
她却缓缓笑开,在他不算温柔的注视下,如同小宠物一般亲近主人:“这是专属于我跟你之间的游戏,不跟别人玩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取悦了费驭,他松开手,盖上药膏盖子,扔在沙发上道:“每天两次,淡化瘢痕的。”
夏枢望着药膏包装,似乎是进口牌子:“这么好的药,可惜了,我一个人也涂不了。”
夏枢抬眸仰望着起身的费驭,“那每次要涂的时候,我就过来,你帮我涂?”
“你不如提议直接住下?”费驭望着她。
夏枢眨了眨眼:“好啊,租金的话我就用认真、仔细、周到的……私人服务来付,您看行不行?”
临走前,费驭替她开门。
夏枢望着门外地毯上画着的笼中鸟,语气幽幽地感叹道:“这么好的鸟儿,关在笼子里,岂不是可惜了。”
费驭面不改色,关上门,隔绝她的没完没了的骚扰。
回到沙发上,看着她留下的兔耳朵和毛球,眸光陷入短暂凝滞。
周一夏枢回到工作岗位,竞聘通过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权骁的助理是一个叫丁蜜的女孩子,青春妙龄,实力强劲。看到夏枢来上班,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权骁打了个内线电话,把夏枢叫进去。
夏枢进去,没关门。
权骁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才几天,怎么瘦这么多。”
夏枢淡淡摇头,没有做解释。
“节哀顺变。”权骁安慰道。
夏枢深吸了口气,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惊讶。
“去吧。”权骁开始忙起别的工作。
夏枢转身出去,丁蜜跟同事们有说有笑,见她出来,丁蜜抱着文件过来说道:“夏枢,晚上大家打算去聚一聚,你有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