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你回去。”费孝川一改往日霸道的老板作风,甘愿先送秘书回家。
夏枢依依不舍,握了握两人交叠的手,嗓音温柔:“那……明天见。”
“嗯。”
夏枢把手从他掌心抽出,费孝川突然看到她手腕间的空隙:“怎么没戴表?”
氛围一瞬破裂,夏枢表情有片刻的停滞,但很快笑着解释:“放在家里了,跟那枚戒指一块儿,保存得很好。”
“戒指扔了吧。”提起那枚他本该在意的戒指,他的表情却显得太过波澜不惊,“终究只是块表,不戴在人手上就没有意义。”
夏枢皱眉,“可是……我实在不舍得……”
费孝川望着她的认真模样,片刻后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没再坚持:“上去吧。”
“晚安,费总。”夏枢对他微笑。
看她进了电梯之后,费孝川的车才开走。
看来得找机会把表从费驭那儿拿回来。
回到家里,夏枢脱掉大衣,打开暖气,为自己倒了杯热饮。
片刻后又起身拉开抽屉,把里面的盒子拿出,翻看起那枚戒指来。
戒身设计十分简洁,没有刻字,也看不出来男款还是女款,为什么这次突然就要扔掉呢?
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取代了某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么接下来,他又会怎么处理闻犀呢?夏枢将长发拨弄至身后,露出一抹期待的微笑。
按照费孝川的脾气,不发则已,一旦发作就会在量变的瞬间完成到质变的转化。
她并不指望就因为这一件事就让费孝川对闻犀完全厌弃,她也不应当高估自己在费孝川心里的分量。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个良好开端。
当然,这是对她而言。
医院里。
闻瑭右手打着石膏,只能艰难地用左手进食,保姆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想要上手帮忙又不敢。
“哐当——”
闻瑭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掀翻在地,指着保姆的鼻子让她滚出去。
闻犀也检查完胸口的伤出来,来到闻瑭病房。
“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看我手被你男人踢断了,你满意了!最毒女人心,你早就想整我了是吧!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