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门外靠着墙的人正百无聊赖,低头看了一次手表,瞧见她回来,眼前一亮。
“这么晚一个人去了哪儿?”费驭虽然有些疲惫,但脸上还是习惯性地对她流露出笑容。
夏枢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又上前开门。
“什么时候才会通过我的指纹申请,嗯?”在她开门时,身后的人弯下腰,把下颌放到她肩上,又扭头近距离的欣赏她的侧脸。
费驭能看出她的疲惫和异常,但将之通通归结为费孝川创伤后遗症。事实上,这也的确是费孝川后遗症。
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夏枢并没有急着伸手去开门廊处的灯。
他还在等她的反应,但越发觉察出她的不对劲,一边伸手揽住她一边伸手开灯:“怎么了,不高兴?”
夏枢只是缓缓推开他的手,转过身体,脸上一片漠然。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费驭堪堪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
啪!
回答他的,只有她狠狠的一巴掌。
摸着被打的半张脸,费驭似乎有些懵,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不解。
但她的脸上全然只有冷漠,甚至还带着恨意,他疑心自己看错。
“夏枢……夏枢!”在她转身关上门之前,费驭上前慌乱地抱住她,“发生什么事了?”
夏枢的眼神直直地盯住黑暗,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推开他的手。
“夏枢!”费驭捏着她的肩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我希望你可以提出来,我会正视并且竭力弥补。我不想你这样一句话不说又在心里为我打叉,你不开心我也同样不开心!”
“我开不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夏枢怔怔地望着他,“前前后后为我做了这么多,你应该很为自己的付出感动吧。”
费驭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愿意在起争执的情况下理性的探讨这一话题:“是,为你做一些事我感到开心和满足,我心里还有一些关于你的计划在逐渐完善和清晰。我想你从曾经的伤痛里走出来,希望你能放下恨意专注于疗愈今后的人生,我希望你今后的一切我都能参与!”
夏枢的双眸泛起些微朦胧雾气,看向他的眼神足够复杂:“什么意思……还是你从哪里听到什么,知道了什么?”
费驭紧紧皱着眉头,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捏紧,沉闷的感觉一度翻涌至喉咙,他张了张唇,却最终只能用力将她拥进怀中。
“夏枢……”
他的拥抱被她一再推拒,她势必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