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园的景色跟她前不久来时毫无二致。
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上次的热闹,偌大的宅子里没有什么人气。
助理注意到,从下车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怀园后面的戏梦台上。
“夏小姐如果对戏梦台感兴趣可以进去参观,费董特别交代,已经把戏梦台重新打扫收拾干净了。”
夏枢淡淡收回眼神,脚步朝室内走去,心里却一直牵挂着戏梦台:“戏梦台是什么时候锁上的?”
助理致以微笑的歉意:“据我所知,我来之前就已经锁上了。哦,我是三年前来的。”
夏枢没再答话。
茶室里暖意融融,茶壶里咕噜咕噜滚着沸腾的水。
费烈名没在。
助理替她拉开座椅:“夏小姐请稍作休息,费董马上就会过来。”
夏枢安静入座,望着眼前沸反盈天的茶水。
没有叫她等得太久,费烈名很快就从外面回来,身着白色休闲装,似乎才从外边运动回来。
“费董,夏小姐在里面。”
费烈名又对助理交代了几句,随后才走过来,却又在茶室门口停下脚步。
隔着茶室的纱帘,夏枢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背上。
夏枢起身,回过头直面他的探究,礼貌周到:“费董单独请我来喝茶,让我十分惶恐。”
费烈名撩开纱帘,缓步进入,绕着她走到茶桌另一端,眸光隐隐含着深意,“哦?我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惶恐。”
说完,费烈名先生坐下,取出热毛巾擦了擦手,佣人随即上前来为两人泡茶。
夏枢也将身体转回来,正面迎上费烈名极具压迫的视线:“来的路上惶恐,现在只剩平静了。”
费烈名从佣人手中接过茶盖,嗅闻一番又随意回道:“怎么又平静了?”
夏枢也随意坐下来,接过佣人递来的茶盖,学着他嗅着茶香:“只是喝茶而已,我想费总也不至于为难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员工。”
费烈名的脸上看不出笑意,但语气里却带着讥诮:“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员工能把孝川和费驭哄得团团转,那我岂不是更该好好为难为难?”
原来他找自己来,是为了费孝川跟费驭的事,不是为了别的……
“原来费董叫我来,是想兴师问罪。”夏枢看着递过来的茶水,眼睫轻轻颤动,“是我勾引他们在先,费董打算怎么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