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任由管事的拉着她,回头看着管事夫人,露出一抹微笑,管事夫人一个激灵,痛哭起来。
把云娇带到管事的屋内,管事的抚摸着云娇的肚子,满脸慈爱:“如今孩子几个月了?可是男胎。”
云娇害羞的点了点头:“已经三个多月了,找大夫瞧过了,是男胎。”
管事的点了点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云娇捉住管事的手:“老爷,您别怪玉川,玉川可能只是被夫人蒙蔽了……”
管事的露出悲伤的表情:“玉川……我不怪玉川……因为玉川已经回不来了……”
云娇一脸惊讶,管事的把头抵在云娇肚子上,眼泪把衣裳都浸湿了,把早上锦盒的事说了出来。
云娇也落泪了:“少爷心思单纯良善,夫人怎么能害我们至此,都怪我,不应和老爷相遇,少爷也不会遭此劫难!”
“不怪你,那县里恐怕早就盯上玉川了,我就算知道他们把玉川带走,我也毫无办法。”管事的只感觉自己很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恐怕那人就等着我变卖家产,他再压价把我的宅子收走,我若不是变卖家产,他也会找寻其他理由把我们变着花样的玩死,我们在城里举目无亲,剩下的财产恐怕也就充公了。”管事的无奈笑了笑。
云娇安抚着管事的:“奴不怕,奴一心一意爱慕老爷,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贫穷富贵奴都跟着老爷。”
管事的握紧云娇的手,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本来他都存了死志了,云娇给了他生的希望。
“我这就去把玉佩当了,买着丫鬟小厮伺候你,再找个大夫给你安胎,跟了我定不让你委屈。”
房子他还是要变卖,等稍微稳定后,就带着云娇远走高飞,一定要保护住这唯一的血脉!
玉佩质地温润,是好料子,当初也是花了大价钱寻得去送的人情,玉佩当了五百两,加上手上剩的一百多两,普通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管事的马不停蹄的买小厮丫鬟,这次他买的都是死契,如今灾民多,丫鬟小厮也不贵。
但花都不管是活契还是死契都得给下人发月银和永安镇不一样,买了死契不用发月银,只有那特别宽厚的主家才会发。
死契月银发的少,一般也是打发点,随后赶忙又去请了相熟的大夫,让新买的丫鬟去采买物品,就带着大夫回府去了。
大夫细细把着脉:“却有三月之久,脉象看着似是男胎!”管事的听到终于松了口气。
三个月前,他包了云娇整整一个月,日日宿在和丰楼,一切都太凑巧,他也担心其中是不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