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诧异时,他发现凌书墨竟然提笔写些什么,而且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他在写什么呢?”白豌心中嘀咕。
不过就算他看到那纸张,想必也一个字都不认识。
“吩咐厨房,以后按照这个方子熬药,再配做成药膳。”凌书墨将纸张随手递给小厮。
只见小厮接过纸张,却突然皱眉,小声道:“主人,这些药很难寻啊!”
凌书墨却是颔首,好半天才幽幽道:“那先在白云城里找,实在难寻的你就去找阿砚吧!”
虽说这药不一定有效果,但是多少可以试试。至少此人在兰园之时,可以看看效果。
窗外的白豌听不出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一个劲儿的贴上门前。
“啪”的一声。
某人撞上了窗框。
这可糟糕了!
白豌吓得赶紧跑走,那月色下狼狈的模样,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大人,是白豌在偷听。”
阿砚从房梁上跳下,说道。
凌书墨轻轻抚了一下画作,然后蓦然闭眼。
“随他去吧!”
“大人,万一他每次都来偷听。坏了大事怎么办?”阿砚十分担忧。
凌书墨却是笑了:“堵不如疏,他早晚会知道的。何况,若是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会想要探查一番的。”
一旁人十分不解:“大人,恕阿砚犯上了。之前一直没有问过您,您和这白豌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处处为他伤神?”
凌书墨继续看着那幅《霜林》,想起那人说的等死二字,唏嘘不已。
“阿砚,你知道伯牙子期吗?”
声音很轻,却仿佛饱含多年沧桑。
阿砚沉思道:“传闻他们互为知己,子期死,伯牙摔琴。”
此时,凌书墨却是拿出一支毛笔,赭石笔杆刻着一朵莲花。
仔细看去,这笔中间却有一处极为明显的断裂痕迹。
“我也曾为知己折笔,断丹青。他是我在这世间,除了父亲和恩师外。唯一佩服的人。”
身旁人不禁怔住了,他从未见过大人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