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说到那云娘她娘被药店用假药骗了的时候,白豌义不容辞的卖身葬母,昼夜不停,活生生的把人家药店给坑关门了。
这等丰功伟绩,在白云城痞子界堪称一绝。
白豌只觉得自己手心冒汗,自己在凌书墨面前是半点形象都没有了。
不过,他好似忘记了,一开始他就没有什么形象。
本以为凌书墨听了之后应该是觉得他无比不守规矩,为人乱七八糟。
却没料到,这人在一个轻笑之后问:“云娘是谁?”
语气中带着一点探究,还有些别的味道。
“云娘是我们白云城村口宋家的姑娘,长得不错,又贤惠。平时和我们家阿白关系挺好。”
白豌稍稍颔首:“也不算吧,她只是认了我当老大。”
闻言,凌书墨坐姿稍稍前倾,有些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衣角:“为了她坑倒了一家店?”
某男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
感觉……这个凌书墨,压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
他立马满面堆笑:“我对兄弟一向很讲义气,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显然这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凌书墨依旧淡然一笑:“是,阿白对兄弟一向重情意,分的很清楚。”
是的,分的太过清楚。
所以一旦有了不一样的交集,就会比平常人更加困惑纠结,思虑更多,活生生把自己装进网子里。
白老爹则在这时候突然捻须,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阿白。人家可是个好姑娘。不然,等你回去了。我们选个时候把事情办了吧?”
噗嗤——
白豌口中的茶水顿时就喷了出来。
“可别了,我不祸害人!”
他不自觉的瞧了身旁的凌书墨一眼,似乎没看到对方什么明显情绪的表情。
“真是奇了……”
寻常他这样的人听到这种,该有点反应吧?
但是凌书墨不是,他依旧君子端方正直的坐着。甚至连衣角也不捏着了,眼中一片清澈,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豌悻悻的放下茶盏,又旁若无人的喝了一口。
……
入夜清明,一片蝉声。
“你怎么就把白老爹接过来了?”白豌看着对面人问。
凌书墨只是稍稍一笑:“我只是觉得,你若是高中了,应该想见他。”
从白云城到京城起码也要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在那日从别院回来后,这人就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