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么?”李离冷着笑,”李某不过是想两清而已。”
两清?什么是两清!
凌书墨的气息有些断断续续,觉得呼吸困难,终于忍不住捂着心口蹙眉。
认识韩妙染那么多年,但是每一次其发生变故的时候,他总是要么就不知晓,或者赶不及,救不到……
阿白总是能自己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表现的从来也不需要他……
一时之间,这种疼痛几乎集结了过去所有分别的总和……
凌书墨抬头看对面人,眼中突然赤红一片:“你见过虎毒食子吗?”
李离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提这件事,以为这人最多会要死要活的封笔而已。
最终,对面人却是绕到他身后道:“你相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父亲想烧死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最终,在李离愣神的片刻,凌书墨便愣神转身用匕首抵着这人的咽喉。
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陈形意和凌书墨径直别住了脚,不得动弹。
最终,其大喝了一声:“凌书墨,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做这样光天化日杀人的事情!”
身后人闻言木然的笑了笑:“以命抵命,不对么?”
李离紧紧仰面:“你无非是因为韩妙染死了,迁怒我罢了!”
“迁怒?”凌书墨嘴角带着笑,神情似乎在竭力遏制,手中的匕首用力更多。
手中人脖颈处被划开一道血痕。看样子,是真的要致人于死地。
这副失控的行为让人惧怕,连陈形意这个刺客都震惊不已。
这已经不是假人的问题,冷冽的表情简直是换了个人。
周围的人想要上前救,却直接被眼神和动作劝的无法动身。
李离觉得脖颈处的疼痛更重了,几乎能猜到下一分会做什么,一下软了腿。
“我不欠他的。原本韩妙染当年都跳护城河亡故,是不想计较,天知道后面发现人活下来了……”
跳护城河?
新的言论更是让人吃惊!
凌书墨尽管受着伤,却反应极快的往前一蹿。这是他首次听到的事情。
“什么护城河?”
李离竟然觉得有些好笑,都要杀自己了,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们不是毕生知己么……他从来没告诉过你?”
“六年前先帝放出后,他被宫里的人转送去京郊别院的井牢囚禁……”
“他后来逃出去,跳了护城河自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逃出去的。
但是,当初那些人硬是把一个不会水的人逼到河边,却是事实。
不过涉及皇宫,天下自然就把这件事情隐没成水匪所为。
“你在说什么?!”凌书墨一时之间呆愣片刻。
忽然之间,李离觉得这人手中的东西有些放松了。
他便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直接周围的人围成了一圈。
等到凌书墨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离已经从其间挣脱出来。
而那个受着肩头伤的人还停在一边,心绪纷乱。
他满脑子都是六年前,韩妙染被囚禁井牢,跳护城河…
恢复记忆的白豌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
而今,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