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如此了。”沈姝点点头。
“姝儿,今夜太过危险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好。”
沈姝没有拒绝。
她也想快些回去了,这沈兆贼心不死,她继续留在外面,还不知会遇上何事。
在送沈姝回去的路上,裴渊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姝儿,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何事?”
“那日我见你给了谢兄一块帕子,你与谢兄……”裴渊话到嘴边,却又有些问不出口,“罢了,我不该问这些。”
沈姝顿住脚步,好笑地看着裴渊,“裴哥哥,你这是吃醋了?”
“没,没有。”
裴渊别过脸去,不敢看沈姝的眼睛,也不愿让她发现他的介意。
沈姝笑了笑:“还好你问我了,不然可就要误会了,那帕子是谢小世子的,之前在侯府他借给我一用,便让我把帕子洗净再还给他,后来忙着忙着就将此事忘了,现下想起来便将帕子还了回去,以免引起他人误会。你看,这不就差点让裴哥哥误会了?”
听了沈姝的解释,裴渊这才恍然。
原是如此。
果然是他想多了。
“姝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小心眼?”裴渊小心地问道。
沈姝摇了摇头,“怎会?喜欢一个人才会小心眼,裴哥哥若是浑然不介意,倒显得没将姝儿放在心上了。”
关于帕子的事,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是这帕子确实是这一世谢承玉给她的。
假的却是,这是前世她亲手绣好后赠给谢承玉的。
只是有些事不必说得那么清楚。
毕竟谁会相信,她与谢承玉都是活了两世的人呢。
闻言,裴渊这才露出轻松的笑意,心下畅快了许多。
将沈姝送到沈府门口,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别,沈姝回到房里,想着今夜的事,眸色冷了冷。
之前她还在想着该如何找到沈兆的把柄,如今他的把柄已经落到谢承玉的手里了。
沈兆错就错在太过自信,两次都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她。
上次他放流民进城,没有人赃并获,让他逃过一劫,这次他又故技重施,结果不巧遇上了谢承玉这个活阎王。
只要谢承玉从那群流民口中审出幕后主使,沈兆轻则军中要职要被撤掉,重则还有牢狱之灾,一时半会儿他也就没法再寻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