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对许秋凉有些苛责:“你平日里很是稳重,怎到了宫中就失了头脑?怎会中这种算计?”
楚致远剑眉紧拧:“祖母,宫中不比外面,很多事情无法拒绝,秋凉她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然……”
许秋凉给了楚致远一个噤声的眼神,她知道楚致远的维护已经让老侯夫人心里不痛快了,这话若是再说下去这维护就是在帮她结仇。
楚致远会意之后,将矛头对准了许春暖:“我很好奇你到底将我的妻子诋毁成了何种面目,才让五皇子这般义愤填膺、义不容辞?还是说你们交情匪浅,单凭实话就能让他为你冲锋陷阵?”
这话说的让许春暖只能从前后中选一个来认领,认前面的那她就是撒谎经,认后面的那她就不守妇道。
“祖母,各家夫人千金对此事议论纷纷,咱们不能掩耳盗铃,不然我侯府男儿以后如何能挺胸抬头的做人?”楚致远面无表情的说。
老侯夫人脸色严肃:“行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你现在养伤才是最要紧的,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秋凉,你快带他回去养着,这些日子你什么心都不用操什么都不要做,你就照顾好他就行。”
许秋凉从老侯夫人对楚致远关怀中听出了对她的限制,让她什么都不要操心什么都不要做,这其实是一种警告。
是在让她不要对许春暖的丑事横生枝节。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毕竟许春暖丰厚的嫁妆还没被榨干,这时候就算对许春暖的作为令人深恶痛绝,老侯夫人也会想办法帮着和遮掩、美化一二,然后再给予象征性的惩罚,此事就能揭过了。
许秋凉顺从点头:“秋凉明白,秋凉会照顾好夫君的。”
反正胜券在握,何必操之过急?
老侯夫人对许秋凉的态度很是满意:“去吧!”
如此,许秋凉与楚致远便是离了主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再替你多辩解两句?”楚致远眉心微蹙,甚是不解:“若是不解释清楚,祖母可能很难舒心,恐是会暗戳戳的针对于你。”
许秋凉哼笑一声:“你这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你几时在意过后宅之事?你几时急匆匆的不顾伤痛的前去为谁辩解过?你甚至连凑近祖母让她看伤都不肯,却是对我百般袒护,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祖母会是怎样的心绪?你觉得她会不会为此明里暗里的针对于我?”
“是我思虑不周了。”
楚致远为自己的好心险些办坏事而懊恼,他将头埋低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语气中也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只是想让你相信,任何事情我都愿意站在你的身侧与你一同面对,我只是想让你相信,你,许秋凉真的不是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