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哽咽着道:“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阿暖什么样你也见到了,秋凉又不肯原谅我,我以后,我也只有你了啊。”
许意严抱住许母的腰,将头埋在许母的腹部痛哭。
只有他了,终于只有他了。
再不用相让,再不用隐忍,再不用得不到了,因为只有他了,所有的一切也都会是他的,包括娘亲的关心。
许秋凉这边是回到房间就开始整理,在这个房间里多的是她抄写的佛经。
之前每每在她许家受到苛待和不公时,她都会格外的想念祖母,就也都会过来抄抄佛经,以此来为自己祖母祈祷。
希望她离苦得乐。
而现在,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是对她莫大的讽刺,是她曾愚蠢到无可救药的证明。
她将那些佛经一页页的撕碎,扔在火盆之中,好像感受到了层层枷锁的消失,让她心头无限快慰。
“原来你在四下无人时是这个样子。”姚金域从房间内侧走了出来:“怎么?你也知你自己现在像个疯子?所以连自己的丫鬟都给支走了?”
许秋凉连眼皮都懒得抬连看都懒得看:“怎么?姚东家也有哭别人家坟的喜好?”
姚金域啧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你明知道我为什么来的,何必出言讥讽?”
许秋凉:“可明明是你讥讽我在先。”
姚金域又啧了一声:“我那不是……我说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无论是生意上还是言语上,你都强硬的不像个女人。”
许秋凉冷哼:“你像个女人不就行了?”
姚金域:“你……”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姚金域硬生生的将火气给压了下去。
他又重新堆起笑脸:“上次的事你说的对,我斗五皇子确实是在帮我自己,但光凭我一个人我斗起来有点费劲,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许秋凉挑眉:“诚意?在哪?”
姚金域啧了一声:“我都追这来了我还不算有诚意呢?我这,我这都被困这了,你说我来的时候好好的,我回不去了了,我都够憋屈的了,我这要再和你谈不拢我不就更……
许东家啊,若是有人发现咱们共处一室你说会怎样?我姑母是贵妃,我应该没事儿,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觉得这样我能威胁的了你吗?”
许秋凉:“你往后坐坐,对,紧接着椅背,对,再往后靠,对就这样……”
然后她手上一按,一只羽箭嗖的一下飞了出来,正好插在了姚金域胯间的椅子上。
这但凡姚金域往前多坐那么一寸,他就……
姚金域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许秋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方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你再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