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最得楚致远心意。
他点了点头:“估计这辈子都下不去了,挺好的,像是标记一样。”
许秋凉脸上是得体的笑,像是不动声色似的,其实心里已经恨死了。
她现在杀了楚致远的心都有。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再久留于此已然是没什么意义了,是以许秋凉就想打道回府了。
这时,残月才匆匆而归。
她眼中蓄满泪水:“小姐为何要支开奴婢?为何要独自一人面对危险?就算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也不能……”
“哭哭啼啼的作甚?你总摸你家小姐作甚?不摸不会说话吗?”楚致远语气硬邦邦的:“哭顶什么用?以后记得机灵点,不可离她身太久。”
残月正难受着,一听这指责瞬间炸毛。
她横眉立眼的看着向楚致远:“我和我家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你脖子也不知道是让谁啃了一口,你还不遮掩,你当美事儿啊,你看看……不知检点……”
许秋凉:“咳!”
残月狠狠的愣了一下,然后瞬间蔫巴了:“那确实是个美事儿。”
“不用理他!”许秋凉安抚的摸了摸残月的头:“今天是我的算计出差错了,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在这样了,不会再特意支开你了。”
楚致远眉头拧的死紧:“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呢?”
残月得意的轻哼一声,故意撒娇:“小姐,奴婢害怕了,你快再摸摸奴婢的头。”
许秋凉满是宠溺:“好!”
楚致远狠狠咬牙,然后一脚踹折了身侧不太粗壮的树。
残月吓的哆嗦了一下,压低声音:“小姐,他醋劲儿挺浓啊。”
许秋凉一想到方才这男人显摆牙印的举动,就恨的牙直痒痒:“不用管他!”
楚致远深吸了口气,粗声粗气的:“好了!咱们该走了!这里都烧成这样了,难道还值得留恋吗?总在这待着也不嫌晦气!”
“确实是得走了,因为确实晦气。”许秋凉道。
等许秋凉他们走到马车前的时候,许春暖和许意严他们正好也在,这二人见了她之后目光皆是闪躲,脸上都有着不甘。
“让你们失望了。”许秋凉唇边勾起得意,别有深意的发出威胁:“我是悬在你们头上的利剑,你盼我死怕我不死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许意严强扯出笑脸:“小妹可莫要胡思乱想,方才起火我都要担心死了,可又实在分身乏术……还好你夫君及时赶到,不然咱们一家怕是要再一次的伤心欲绝了。”
许秋凉嗤笑:“你确实需要伤心欲绝,毕竟祭拜当日这里的一切化为灰烬是一件可笑的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家做了什么缺德事才遭此报应呢,
还有啊,许家人都这么的仁孝,不可能让这里就这么光秃秃的吧?不然像什么话啊?可是要将这里修建回原样……这得多少钱你们知道吗?你们拿的出来吗?”
许意严脸色无比难堪:“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你想劳烦也劳烦不上啊,哼,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好吗?爽吗?”
许秋凉将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能放火烧了我的修建,那定是因为有能力将这里修建的更好,对吧?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