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金钏儿活了这么久,每天盯着这老家伙,发现它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跑去隔壁村勾搭其他的小母猫外,和灵字一点也不搭边。
见花猫懒得搭理这小家伙,金钏儿也就没去理会,而是转身开心的踩着小碎步,沿着红漆走廊,往下,顺着台阶到小溪旁洗漱。
外面空气清新,河水倒映着飞鸟掠过的身影,倒映出萌黄天空下一株株幽深碧绿的树木的样子。
金钏儿踩着河畔边上的大石头,一直走到河道中,浅流与深水的交界处。她喜欢在这里整理自己,尤其是当她把手伸进水里的时候,冰冷的河水,分别以轻柔和推搡两种不同的方式向来投来清晨的问候,这让她感觉很是开心。
路过的飞鸟从她头顶掠过。
“早~”
金钏儿打着招呼,鸟儿盘旋在低空,这是在寻觅早起的虫儿。
河对岸,挎着竹篮的妇人离着老远便喊道“小金钏,你姐姐走没走啊?”
听到问话,金钏儿转头看清是谁后,也把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她大喊道“没呢”。
“那就好!”
山野里,两人的声音如同飘浮在溪流上的风,彼此间交缠,不断远去。
金钏儿在童年时便知晓,姐姐将来是要嫁给洞神的,那时候,家里人并没有太多的言语,说不上来喜还是悲吧。
阿爸平时话少,喜欢走到一旁抽烟。金钏儿瞧不见他的时候就会去二楼的望景台那里,总能瞧到阿爸将裹好的烟叶子塞进嘴里,他一边咀嚼着根部上那涩嘴的叶片,一边眼神凝重,怀揣心事般,皱眉望向远方。
阿妈是个喜行言于色的人,平时就喜欢和村里的那些姑婆在一起闲聊,扯起话来嗓门比喇叭还亮。印象里,阿妈只有一次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待在一旁表情很是迷茫。那是姐姐被洞神选中的日子。
说起家里,除了姐姐就只有一个她了。
金钏儿是最后一个孩子,在她之前听说还有个哥哥,但是死掉了。
姐姐大她八岁,在金钏儿还小的时候,映象中,姐姐就一直背着她在家门口做农活。
村里,不少年轻人都喜欢着她姐,至少,就金钏儿而言,那些个皮肤黝黑的大哥哥没事就来她家串门,还时不时的喜欢逗她,说“你看我当你姐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