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阴神!”这三个字似乎是从他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曾几何时,在隋城那一战后,福生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异常离奇的力量所控制,那时他浑身上下似乎每一个毛孔都活了过来,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恐怖的扭曲的想法,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走错一步而当场死去。
这是一种直接影响心与魂魄的恐怖能力,哪怕是阴帅,也不可能施展的出这种级别的力量。
而在地府中,阴帅之上则是维持着秩序的八阴神,他们作为整个地府运转的核心,轻易是不会离开冥界。
只有借助地上摆放着相应的煞盘,才会将一部分的神力投影到地面上。这也是每个阴帅镇守的城池中,最为重要的底牌之一。
没想到,战争还没开始,因为他的一次出手,整个邓州会不惜开启煞盘用以灭杀他,这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肯定了。
在身与心的高度痛苦下,福生跪坐在地上,这一刻,他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个自我,一个是他原本的意识,而另一个则是之前使用一剑一心所衍生出的心魔。
“杀了我!杀了我!”
心魔下,福生大声嘶吼着,他扭曲着脸孔,拉扯着衣服,将心脏暴露在外。
而与此同时,手边的子衿剑也随即发出震鸣。
子衿,作为一柄凶兵,从诞生之初,就是为了杀戮,它苛求鲜血,苛求一切世间上的暴行。
相传,拥有过它的人,无一善终。
有过对抗心魔经验的福生,捏了个手诀,他将自己的意识短暂封闭,于疯狂的杀戮欲望里短暂挣脱出来。
原先离开的那名校尉,又重新围了过来。
他身边,衣着样式统一的士兵彼此间站着,以福生目前的状态去看,就好像围着他的是千军万马般那么多。
戴着骨质面具的校尉看出福生的状态很差,出于对荣耀的追求,他提出要和福生进行一场一对一对公平对决。
当然,福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此刻,他压抑着心魔,脑子里时而出现一些疯狂而又炸裂的低语。
他的眼睛无法对上焦距,意识中,有另一个自己在顽强的和他争夺着对身体的支配权。
这样的状态下,福生就连走个直线都困难,而面对一位于战场上厮杀已久的武将,他只能咬着牙摆出一副接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