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地府那渗透进来的阴兵也会失去和外界的联系,福生脑子飞速转着,他抱起孩子继续往住宿的方向走,路上,孩子问道“师傅,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先抓住一个不就好钓其他人吗?”
对此,福生解释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并不急于一时,况且抓住一两个目标与大局无益,要想尽快结束战争,必要让双方中的一方陷入较大的劣势。这河东道内外不知被地府渗透了多少,此次便是借由这饵钓出藏在水面下的一些秘密。”
说着,似乎是想起孩子曾在地府生活过很久一段岁月,他语气变得柔和,继而说道“原本,地下人间是一体的,但不知怎的就爆发了一场矛盾,但总归来说,还像是两个分家了的亲兄弟。很多事上,地府没做的那么过分,自然人们也都收着点。可是,随着战争的不断深化,积累在双方之间的怨恨会越来越大。桃生,师傅的师傅曾经被地府所杀害,至今也没查个明白。所以,当初师傅做了很多不理性的事情,但如今看来,其实有些地方还可以处理的更好。”
孩子沉默了会儿,福生见他没反应,继而低下脑袋,却看见孩子皱眉思索,久久凝视着夜空。
“桃生?”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仿佛呼喊又仿佛只是一声简单的安慰。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过神来的桃生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水,他仰头看向师傅,很认真的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师傅。”
借着灯火,二人走在路上从远处飘来一股葱花般的香气。
寒冬腊月里,如此气味不免让人想到温暖的热汤以及棉实的被褥,这种旖旎的念头刚刚升起,伴随着一阵叽咕叽咕的声音,仿佛一只饿昏头的夜猫在肚子里。想到孩子上一顿还是在中午吃的,福生难免有些惭愧。他摸了摸瘪瘪的钱囊,今天一天没一笔生意,晚上落脚的住资还没着落。
孩子似乎也注意到师傅的窘迫,之前在山野里打猎腌制的腊肉干也被他吃完了,如今在城里也不好找野生的动物,如果不是为了调查这些事情,他倒是愿意跟着福生在山里。
“师傅,刚来的路上我看见有条死狗,不如找个地方给它剥皮吃了。”
福生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他没说什么大义小礼而是领着孩子走到那家面摊外,烛火摇曳中,店主见有生意来遂迎了出去,上下打量了这两人,问道“来点什么?”
福生看了看屋内,见里间梁柱旁挂着腌制好的咸肉等,他指名道“两碗面,两份腌肉,一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