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又默了许久,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明微的脑袋:“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相信我。”
白明微执拗地没有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与重渊很认真地谈论这个问题,她想一次性说清楚,且向重渊表达她的想法。
她不想拖拖拉拉,而后多次执着与这个问题。
她更想告诉重渊,她希望重渊幸福。
一如重渊希望她幸福一样。
感受到她严肃认真的态度,萧重渊收回了手,而后无比郑重地告诉白明微:
“我答应你,只去做能让我感到幸福愉悦之事。”
听闻这个答案,白明微叹了口气。
她知道,不论她的心愿是什么,倘若她先走一步,这个事事以她为先的男人,必然会帮她善后。
这无从改变。
于是她也不再强迫萧重渊去接受她的想法。
正如萧重渊从未强迫过她改变意愿一样。
于是她转移话题:“今晚的饭菜,很是可口,我喜欢。”
萧重渊顺势对方才那个沉重的话题闭口不谈:“人食五谷杂粮,有七灾八难。所以烹饪和岐黄之术,相当重要。”
“只可惜我静不下心来钻研岐黄之术,只懂一些药理,但把这些知识运用在烹饪之中,效果可见一斑。”
白明微笑道:“偏偏我两样都不擅长。”
萧重渊唇畔扬起:“岐黄之术,可以请大夫。至于三餐,有我足矣,你无需擅长。”
白明微没有接话。
两人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并肩而行。
不远处的灯笼于风中飘摇,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忽然,白明微再度开口,提及了一个问题:“还记得我们曾怀疑过,酒僧与南齐有关吗?”
萧重渊颔首:“记得,他应该正是当年南齐内乱之时逃往东陵的。”
白明微道:“此次为了查范忠谦的账,追寻范忠谦藏匿及转移赃款的踪迹,我不得已动用今朝醉东家的印章,用取出所有存银做要挟,和裕丰钱庄的人做了一场交易,才得到范忠谦的证据。”
萧重渊问:“你在这过程中,顺道关注了一下今朝醉开始存银的时间?亦或者是……”
白明微道:“其实,我不仅关注开始存银的时间,我还看了一下今朝醉的发家历史。”
“我发现当年支持酒僧开创今朝醉的,便是裕丰钱庄,而交换条件是酒僧需得把利润存于裕丰钱庄十年。”
“今朝醉并没有向我透露酒僧的身份,他的身世背景彻底被隐藏,可见非常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