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整天就知道坐在轮椅上看电视,或者到外面晒太阳。
更可怕的是,他对女人也没有欲望。
在他眼中,我妈和徐丽就是两个保姆,被精心照顾着,乐在其中。
我管不了家里的事,简单吃了顿晚餐,跟家人闲聊几句,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出租屋。
我无奈地发现,自己跟家人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拉越大。
因为他们不思进取,止步于此。
而我,漫漫长路在前,一直在冲破荆棘,奋力奔跑。
手机响了,没有号码的网络电话。
我知道是叶子打来的,正愁找不到她,立刻就接了。
上来就是一阵咯咯的清脆笑声,可在我听来,就是地狱里传来的鬼哭狼嚎。
“听说,人也有笑死的。”
我尽量语气平淡,不去激怒她。
“周岩,是不是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叶子问道。
“是啊,你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这个比喻非常恰当!其实呢,也没人能保护你,老娘现在觉得,玩你充满了欢乐!”叶子挑衅意味十足。
“你高兴就好。”
我转换了话题,正色提醒道:“叶子,就不要去骚扰我的小妹了,这太掉价。”
叶子一顿,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少装了,我知道是你。你去了我小妹的学校,蛊惑她打架,唉,她还成立什么女侠堂。”
“周岩,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叶子换了语气,很是不满,“我知道你妹妹叫周芽,但我对她没兴趣,她学习稀烂,傻不愣登的又不值钱,我干嘛去她学校。”
不许这么说我小妹!
但另外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愕然道:“那又是谁?”
“废话,谁知道是哪个七大姑八大姨的。”
叶子觉得我很啰嗦,又威胁道:“一个月内,我一定要你的命,本姑娘真住不惯这个小破县城。”
“如果吊起来放血,估计你完不成。”我挑衅道。
“我一定能做到。”
叶子哼了声,继而坏笑着提醒,“多检查你的住处,没准我会突然到访,系着围裙,迎接你下班归来。”
“摆好拖鞋,跪着迎接,欢迎主人归来?”我哼笑。
“槽,你可真变态。”
叶子骂了句,然后就挂断了。
我认为,叶子的威胁,并非是随口一说。
于是起身,又仔细检查了所有房间,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用木板将窗户都封上。
这踏马过的是什么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