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这大半个钟头水银灯都在扭来扭去中度过,仿佛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直到她的人工精灵终于把钥匙孔里面擦干净为止,在这个过程中,莉莉娜被我摁在筐子里背了半个小时的七彩玛丽苏文选——俩小矮子各有各的地狱,不同的在于前者是因为日常性上当受骗,后者是活该。
“老……老大……”莉莉娜从筐子里探出个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背不下去了,一会我还想吃饭呢……”
我顺手把这个抻直了都没潘多拉高的家伙从筐子里提出来扔到水银灯面前:“赶紧道歉。”
莉莉娜纠结了一下,扭头看看筐子又看看我,似乎是觉得筐子里的生活更悲惨的样子,于是老老实实地在水银灯面前一鞠躬:“对不起,不该往你钥匙孔里挤洗发露。”
水银灯正指挥着自己的人工精灵在钥匙孔里擦擦洗洗,舒服地直哼哼,闻言哦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俩加起来比工业革命都古老的小丫头视线对到一起,几秒种后就再次火花四溅了。
“呵呵,她们两个关系很好呢。”姐姐在旁边掩着嘴轻笑道,满脸愉快的笑容。
我狐疑地看向姐姐大人:“你从哪看出她俩关系好了?每回见面都跟奥巴马接见本拉登似的。”
姐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水银灯从不听信家人以外的人,莉莉娜从不对陌生人恶作剧。以那孩子的性格,一切不致命的玩笑都是只给家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