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的心思显然没在这些秘辛上。
“向大顺城加派些人手,做些防备。”
贺檀听着一怔,明明西北无事,怎么鹤春还要他派人前去。
“你这是……”贺檀不解,“听说了什么?”
王晏正色道:“西北能调动的人手,尽量都先去往大顺城,放出斥候打探消息,莫要大意。”
看着王晏这般神情,贺檀也不再追问:“我这就去安排。”
王晏将目光从舆图上挪开,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谢玉琰听到西夏有战事时的模样,带着些许惊诧和怒意。
若是寻常人,应当担忧才对。只有上位者,才会因战事失利而愤怒。
她到底是谁呢?又经历过什么?
王晏走入内间,拿起纸笺开始写信函,从前没想在谢娘子身上费精神,也就不曾仔细去打听她的出身,现在不同了……
如果她内里是他十年前遇到的那人,那么现在的身份又是谁?
她自己或许也不知晓。
将这些查清楚,将来定有用处。
……
杨家三房。
张氏仍旧有些担忧,特别是那位王主簿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她一句也听不明白。
“他说的大顺城是什么意思?”
王主簿说,这是谢玉琰提及的,可她就在旁边,分明就没听到。
“那王主簿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张氏皱眉,“故意要冤枉你。真的是这样,你也别害怕,上了公堂,我也能为你作证。”
谢玉琰不禁露出笑容:“娘不用担心,那只是王主簿一家之言,我本就没说,他自己胡乱猜测。”
反正无论去哪里,她都不会承认。
她只是在琢磨,到底哪里露出了端倪,让他猜到她要说些什么。
至平八年一月,西夏王率步骑,围攻大顺城,大梁大败。之后西夏屡屡犯边,大梁更是一再退让,以至于后来她听政时,看到西夏的奏报就会涌起一股怒火。
习惯很难更改,大约就是在那一刻被王晏察觉。
她本没想向王晏透露这些,没发生的事,说出来容易引人怀疑。但……这样也好,说不定能够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