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神君露了一丝诧异,竟然真是青葵公主?
只是……传闻青葵公主蕙心纨质、禀性柔顺,为何此时看来,传言严重失实。
心念如电,但很快也找到理由,可能是因为青葵公主自幼被立为神族储妃,离光氏过于纵容?
可是未来天妃乃神族基石,岂能儿戏?
见他他沉吟不语,夜昙道:“跟你说话呢,你聋啦?”
玄商眉心川字更深了,良好的教育,让他没有发作,而是淡然道:“明日是你十七岁生辰,父神与母神念及你即将成年,令本君亲临离光氏,送上贺礼。”
说着,右手一抬,一个锦盒出现在掌中。
夜昙接过锦盒,并不打开,只是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你走吧。”
玄商神君在神界被尊崇了两千七百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像赶狗一样赶走。
本人对于这个未来的天妃,也实在没有好感。
“你对神族,半点敬畏也无吗?”
夜昙倒是奇怪了,说:“敬畏?
呵呵,本公主长这么大,只敬畏过一物,知道是什么吗?”
“何物?”
夜昙顿时眉飞色舞:“日曦宫巡夜的那条狗啊!
它食秽而咬人,我两样都做不到,自然敬它畏它。
怎么,你们神族也……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个,真是没礼貌!”
她大声喊,可玄商神君去如疾风,头也没回,何必问这一句?多余。
不巧的是,玄商君刚走没几步,就遇上匆匆赶来的暾帝。
暾帝一眼就看见了跪在道中间的夜昙,她倒是跪得乖,从小到大,也就这跪姿,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暾帝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德性,只觉得血气都涌向了头,整个人一阵眩晕:“玄商神君!”
他强忍着一口老血,赔着笑说,“神君骤然驾临,离光氏蓬荜生辉,还请神君入日曦宫待茶。”
玄商对这位天妃感觉差到了极点,认为这是暾帝有意为之的,冷冷地盯了暾帝一眼,说了句:“不必。”
话落,拂袖而去。
暾帝气急败坏,大步走到夜昙面前:“孽畜,你到底对神君说了什么?”
夜昙哪里把他的雷霆之怒放在眼里,她不仅跪得端正,还递上锦盒:“我说宫里有条狗会咬人啊,父王何必气成这样。
神族本来就自命清高、傲慢矜持,玄商神君目中无人,只是他不懂礼貌罢了,与我何干?
呐,这是神帝、神后送给姐姐的生辰贺仪,父王不气了啊。”
暾帝无奈,他哪里是不气了?说是火冒三丈也不过如此了。
用力夺过锦盒,指着夜昙的手一个劲儿地抖:“你这混账东西,若是胆敢搅了青葵与神族的亲事,我剥了你的皮!”
“父王,堂堂神族,若是因我几句话便退婚,那是他们心胸狭窄、小鸡肚肠。
这样的地方,姐姐就算嫁过去,也是遭人白眼,吃苦受罪。
她可是您捧在手掌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心肝宝贝儿,吃不得这样的苦,不如早早作罢。”
暾帝举起的手抖了半天,最后恨恨收回。
“你总怨我偏爱青葵与帝浩,可你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你与青葵一母双生,可论学识品德,论言谈举止,你可有半分及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