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两人并肩齐走,回到公寓时已经九点多,宋时琛接了个电话急着上楼处理工作。
沈晚意刚想上楼洗澡,看到窗台舔着自己爪子喵喵直叫的团子,小家伙宝石般碧绿的眼里多几分哀怨的意味。
她才想起今天忘记放猫粮到碗里,估计早就饿急了,转身到柜子里找到猫粮,抓了一把到小家伙碗里。
听到食物落到碗里的声响,趴在窗台的团子耳朵动了动,粉嫩的肉垫踩在地上,眨眼功夫窜到碗旁边,低头乖巧地吃着。
沈晚意摸了摸团子毛茸茸的头,进食中的团子意识到主人的抚摸,吃的同时不忘蹭了蹭她的手心,模样可爱极了。
瞧见旁边装水的碗也空了,她正想起身给团子倒牛奶,忽然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肚子隐隐约约作痛。
沈晚意的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缓慢站起身来,绞痛感伴随着挪动愈发的明显。
现在可以肯定,是生理期来了。
她每个月的生理期向来不稳定,不是每个月都准时,有时一个月隔一个月来,有时两个月来一次,没有一个月是准时来。
来与不来,她也没多关注,有时候想,不来正好,起码不用痛得死去活来,要生要死,然而这次来得太突然,没有任何准备。
想起可能是今晚饭局上,多喝了几杯冰可乐,所以才会来得这么突然。
忍着腹部传来的阵痛,她赶忙上楼到卧室拿衣服去洗澡,这一趟澡下来,明明洗的是热水,出来时浑身有些发凉。
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可怕,往日娇艳欲滴的唇瓣看不见一丝血色,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沈晚意拖着缓慢的步子,打开行李箱找止痛药,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卧室里的东西一览无余,没见着药。
楼下应该有,去问问陈姨,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庞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怎么就没想起这个时间点,陈姨早就下班,所以,只能自己去找。
摆在客厅的柜子有几个,沈晚意连续拉开几个抽屉也没找到,可能是许久没来生理期的缘故,这次似乎不是一般的痛。
她有些受不住,蹲在地上许久,随即缓慢起身,准备继续往下一个柜子找,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怎么了?”
宋时琛在书房打着电话,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响,声音断断续续,他往手机那头说了句稍后再聊,便挂了电话,匆忙赶下楼。
眸子里瞬间捕捉到客厅半蹲在地上的女人,她低着头,脸色惨淡如霜,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眉宇间的痛苦尽显,脆弱得让人心疼。
“找止痛药…”沈晚意抬头看到宋时琛,她苍白的唇瓣动了几下,说话有气无力。
宋时琛把蹲在地上的人儿扶到沙发上,边找着药边回头看她,表情染上几分担忧,“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吗?”
他翻了几个柜子,总算看到药箱,从里面找到止痛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沈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