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溪赶到鉴灵院时,本就时间不多了,就这样还被院里巡查会的人,义正言辞地给挡在了石鼓楼外,说什么今天全院弟子必须着院袍才能进。
石鼓楼后面的荒地里,司南溪着急忙慌地一件件套着鉴灵院的院袍,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骂道。
“这他娘的,这鉴灵院的院袍是按童装比例设计的吧,明明自己填的都是正常尺寸。怎么上身这么紧?”
望着身上皱成一团的院袍,司南溪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刚收拾完脚底下这一烂摊子衣服,准备赶回去上课。两个人由远及近的谈话声,让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你给我好好听着,这堂观摩课,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让言瑾这个臭丫头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听到没有?”
“老师,学生明白,明白。”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称职务!称职务!”
“好的,邢副院长。”
“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鉴灵院院长的位置迟早是我的!这个副字,以后可以省了。”
邢副院长身后的男子连连鞠躬哈腰,嘴上不停地奉承着。
“言慎行这个老匹夫,还妄想跟我争这个院长之位,哼,等着看你女儿的丑相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让司南溪在后院意外撞破了鉴灵院这位邢副院长跟隔壁班宋夫子的肮脏密谋。
司南溪虽对言瑾没什么特殊好感,但回想起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也曾遭受过学术不公,也曾被恶意剥夺过本属于自己的研究成果。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教书育人的场所,玩阴谋诡计的无良老师。他倒要看看,待会这堂观摩课,这两个老匹夫会玩些什么把戏。
鉴灵院这次春招正好招满两个启蒙班,司南溪所在的这个班,有三十一人,地支班归言瑾管。另一个班叫天干班,便是归宋酣管。
平日里司南溪课上的少,隐隐约约也能体会到,两个班一片平静的表面之下,其实也是有些摩擦跟竞争在的。
“司南溪!愣什么神?还不快点,待会的观摩课,连同院长在内,所有夫子都会来,你要是敢给我捣乱?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是言瑾第一次上全院级别的观摩课,内心难免有些紧张,望着边走边发呆的司南溪,语气不由地严肃起来。
“放心,我这人呢说话算话,那天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
“臭小子,算你有良心,走,快进去。”言瑾吭哧一笑,手上也没停,推着司南溪便往石鼓楼里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