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言府的后院,映出淡淡的银辉。夜风轻拂,带着一丝清凉,穿过竹林,吹动着言谨窗前轻挂的帘幕。
半月前,言谨本以为自己只是偶感风寒,过几日便好了,没想到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最近这几日更是咳得连肺都快出来了似的。
此刻的言谨,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她的呼吸轻得如同羽毛飘落,缓得如同细水长流,脆弱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言慎行坐在她床边,紧握着她的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感染,这么大一个临安城的医师,看了半个月都治不好。”言慎行轻声叹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言谨微微睁开眼,看着父亲那担忧的面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细小且微弱。
“父亲,女儿这病,怕是难以速愈了。”
言慎行闻言心中一痛,却努力保持着镇定,“谨儿,你莫要说丧气话,为父已经托了人去找须臾山里那位女药师,只是最近她似乎不愿见外人,一直没能搭得上话,她要是愿意帮忙,肯定能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