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一天,气温凉飕飕的,二人没散步多久便离开外滩,返回家里。
楚方洗澡,洗完之后就看到钟庭月又坐到画板面前,一张温婉如诗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写满认真和郑重。
楚方走到后方,看着那画板,寥寥几笔,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他没有打扰未婚妻,只是站在身后,看着对方作画,
随着时间流逝,夜深,钟柔开门,大声喊道:“我回... ...”
自从,上次楚妈来魔都,大家都知道钟柔要以滑跪的方式回家之后,钟柔就不再那么做了,而是大吼着:我回来啦。
整个屋子都听得到。
而话吼到一半,就见到楚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剩下的话卡在喉咙,轻轻关上门,走到楚方身边,轻声说道:“我回来啦。”
楚方:“我知道。”
钟柔:“不是给你说的,而是要把话说完,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楚方:“... ..,”
你还挺有仪式感。
“姐姐还没画好吗?”钟柔问道。
这些日子,钟庭月忙着画作都没怎么搭理钟柔,后者可是开心得很,整天活蹦乱跳的,又是好几天没做作业了。
“应该快了。”
画到深夜,小姨子忍不住去睡觉,留下楚方,忽然间钟庭月伸了个懒腰:“呼,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钟女士你这人真是口是心非,当时贬低我的想法,而此刻又用了我想法。”
钟庭月这幅画作便是魔都外滩,高耸的明珠塔,川流不息的江水,花团锦簇的沿岸,人潮密集的游客... ...
“不一样。”
“切~~~”楚方撇撇嘴,“鄙视你。”
“内涵不同。”钟庭月摇头,指着画板说道,“今天是这对老夫妻的结婚纪念日,他俩从东北来的魔都,见识祖国的繁华;这男生刚来魔都,踌躇满志,打下一片江山;这个中年人就有些头疼,儿子成绩不好,母亲刚买了保健品,而妻子又在一遍遍问他是否还爱着她... ...”
钟庭月介绍着画中的人物,似乎都有着各自的故事和过去。
待未婚妻说完,楚方问道:“你编的?”
“我听到的。”钟庭月摇头。
楚方:“... ...不是,你那耳朵是千里眼吗?怎么能听到这么多的事?”
他俩只是在沿岸溜达一圈而已,楚方脑子一片空白,而这婆娘居然听到了这么多东西。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钟庭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千里眼,但胜似千里眼,我能看到别人的心事,包括你。楚先生你现在很害怕,胸口那里拔凉拔凉的。”
楚方一摸心脏,还真挺冷。
他大声喊道:“谁把窗户打开的,那冷风对着我吹,把我胸口吹凉了。”
钟庭月嫣然一笑,就像是那盛开的玫瑰,娇艳多姿。
翌日,楚方和钟庭月来到吴老师陵墓前,烧着纸钱,并且拿出那张魔都外滩人物风景画,随之引燃,最终随着纸钱化为灰尘。
楚方问道:“这可是你这些日的心血,就这么烧了,你真不后悔?”
这败家娘们,花了半个多月而成的心血作品,竟然一下子焚烧。
闻言,钟庭月摇摇头:“这终究是为吴老师画的,是好是坏,也得请她老人家鉴赏。”
“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之中画过第二好的作品。”
楚方好奇:“那第一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