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长强忍住一巴掌拍死苏落衡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仆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话,麻溜抬着苏落衡走了。
一路上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的湿痕。
巫族长喊人过来清理,房间内是诡异的沉默。
巫族长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扔下一句诸位自便,离席了。
巫夫人眼眶泛红,这是女儿的婚典,却被姑爷闹的如此难看。
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自家小月。
满桌山珍海味,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让侍女扶着回房休息了。
二人一走,剩下的宾客便打开了话匣子。
“不是说苏落衡是墨沉仙君的大徒弟吗?墨沉仙君谪仙似的人,怎么养了个这种……弟子?”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或许大徒弟养歪了?”
“我活了一千岁了,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儿戏般的婚典,简直胡闹!”
“幸好这次巫族长邀请的都是族人,若是外人,不得笑话死我们圣寨啊?”
“银月这丫头我从小看到大,挺好一姑娘,又是咱们苗疆圣女,怎么就落个这种夫婿?”
“丢脸,太丢脸了。”
……
池枭有点坐不住,虽然大家议论的是苏落衡,但他作为苏落衡的师弟,总会被人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
似乎在说:你师兄是那个德行,那你是不是也一样?
池枭很想大声否认。
他才没有苏落衡那般上不得台面!
可他没办法替自己辩解。
而且……他在宗门的时候,也闹过类似的笑话。
如此更是底气不足。
池枭有些恼怒。
苏落衡自己丢的人,怎么还牵累到他身上?
就因为他也是男的吗?
可恶!
江辞雪四平八稳吃完席,仿佛不受一点影响。
看时间差不多了,江辞雪问了问一旁的仆人,“是不是还要闹洞房?”
这是正常婚典的流程,新郎敬完酒,宾客们吃好喝好,便要去闹洞房热闹热闹。
闹完洞房,婚典才算真正结束了。
仆人点点头,回答是。
洞房里,洗刷干净的苏落衡被抬了进来,巫银月早就摘下了红盖头,自顾自在梳妆台前梳发。
巫银月指了指桌边的小榻,指挥仆人们:“把人放小榻上。”
喜床,可不是给苏落衡睡的。
一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巫银月兴奋到呼吸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