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为证清白,甚至大着胆子求萧琰出面:“萧世子,我是真心要救人,可他们不听我的话,要不你说说?”
萧琰音色清寒:“你是想将我也拖下水?”
“我、我哪里敢啊。”
“人若在他手上死了,算你杀的还是我杀的?”
“这……”
这时,大壮却忽然开口说:“就让这位太医来搭个脉看看吧,我们在旁边盯着,料想这么多人在这,他也动不了手脚。”
三娃和春生却齐齐色变!
“师兄?”
“大当家的!”
大壮只看了他们一眼,道:“无妨。”
说罢,他抬了抬手,示意李太医上前为沈栖姻诊脉。
李太医却没敢擅动,而是战战兢兢地看向了一旁的萧琰。
听这小祖宗方才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自己给这位沈姑娘诊病,那自己如何还敢往前凑。
可这一次萧琰却没阻拦。
李太医知他改了主意,便哆哆嗦嗦地上前,心慌慌地给沈栖姻诊了个脉。
结果越诊,他就越坐不住。
最后干脆直接跪下了,朝着萧琰“哐哐”磕头:“下官无能,请世子爷恕罪。”
“这姑娘的脉象弱得都快探不出了,下官、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宋淮一听这话,那身子顿时从脚底板凉到了天灵盖。
他下意识瞄了萧琰一眼,见他眉目沉沉,深邃难辨,拔腿就往外跑。
再不跑就没命了!
他想着好歹先回了府里,父子一场,他爹就算再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萧琰杀了自己,至于事后他爹会怎么收拾他,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结果就是……
一步也没走出去。
刚摆出要起跑的架势,就被酆六一个腿绊给绊倒了,“叭唧”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也是不巧,那嘴正好啃在了门槛上,门牙都磕掉了一颗,“咻”的一下飞了出去,落在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啊……窝呢嘎、窝呢嘎……”他满嘴的血,说话“唔噜唔噜”的,跟开锅了似的,直冒泡,叫人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挣扎着起身,鲜血混杂着口水“滴滴答答”地掉了一身,将身前的衣襟都打湿了。
他想去找自己的牙,但酆六却不许,直接扣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泥嘎哈么?!”他一说话,那血水便顺着门牙的豁口往外喷:“呜呜呜……窝尿克找窝呢嘎,窝呢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