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时常拿来逗阿黄的槟榔丸的味道!
旁人没嚼过,便是嗅到了也不知那是什么,但他可是知道的。
心里存了个疑影儿,等他再看沈栖姻嘴角的血渍时,便越看越觉得眼熟。
假的!
破案了。
但戏不能停啊,为此他可是掐着自己的大腿根才能继续哭下去的。
至于大壮,那就更无需说了,一搭脉他就全明白了。
只是为了更加坐实沈栖姻中毒这件事,他便特意用内力让她的脉象看起来无比虚弱,就跟病入膏肓,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一样。
忍冬听完他们所言,硬是将那眼泪给憋了回去。
不能哭!
那眼泪会成为“她没有他们聪明”的证据。
沈栖姻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便说:“忍冬,你是关心则乱,我明白。”
“但这未尝不是一次经验教训。”
“今后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叫自己失去理智,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挣脱困局。”
“你要变得强大,变得无人能欺、无人可敌,我自是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你,但我不能骗你说,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毕竟明天和意外,无人能断言是哪个先来。”
听沈栖姻这样讲,忍冬忍不住又要哭。
沈栖姻却紧跟着就来了一句:“当然了,也有可能你死我前面。”
忍冬:“……”
嗯……怎么说呢,忽然不想哭了。
沈栖姻这话虽然是在教忍冬,可旁边的春生和三娃也都听进去了。
一时无人再说话,房中便安静了下来。
三娃咬了咬牙,艰难开口:“……对、对不起,我的事,瞒了你们。”
“宋淮所说……其实并非虚言……”
他的确是男妓。
也的确曾是绿苹轩的头牌。
三娃将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并无隐瞒,只是碍于还有春生这个孩子在,便将一些不堪的往事说得模棱两可。
但他知道,师兄和师姐能听明白。
沈栖姻是听明白了,但她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他一句:“那你如何会认识秦隶?”
“……其实,我并不算认识他。”
只是不久之前,他偶然听到一名恩客同身边的小厮说,似乎有意给他赎身,好将他献给一位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