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宣武帝激动地都站起来了:“不愧富有‘神医’的美誉,果然名副其实!”
“还有一人,朕也要你与她诊一诊脉。”
“……是。”
她好像知道陛下召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再次给一位藏匿在纱幔后的女子把脉时,沈栖姻彻底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次这位女子,是真的喜脉。
想来,是之前丽贵人的事情让陛下如鲠在喉,如今再有后宫女子害喜,他便不敢轻信这喜脉究竟是真是假。
于是,他便找人服用了这假孕的药,以此来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分辨。
只是他们这方面的经验少,并未瞧出有何不同。
秦隶便趁此机会,将自己推了出来。
他应当是觉得,太医院那么些国手都诊不出端倪,自己定然也看不出什么,若真当喜脉报给陛下,来日他仗着皇贵妃的势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果然!
在沈栖姻将这次的脉象报给宣武帝时,秦隶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哎呦呦,神医当真有本事,只是不知,您是如何诊断出来的?”
沈栖姻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问:“这位公公也通晓岐黄之术?”
“不、不懂啊。”
“那你问什么?”沈栖姻语气柔柔的,只是这话却似绵里藏针:“我说了你能听懂?”
“噗——”
宜贵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再说秦隶被堵了这一句,先是一愣,然后才立刻点头哈腰地请罪道:“是奴才多嘴、是奴才多嘴。”
他这反应有些过了。
无非是仗着一句“打狗还得看主人”,因此刻意放低自己的姿态,想叫皇贵妃觉得是她的尊严遭到了挑衅,故而为他出头。
谁知这时,萧琰却忽然来了一句:“知道自己多嘴还不掌嘴?”
话落,满殿皆寂。
直到宣武帝语气微沉地说:“世子的话,没听到?”
“……奴才这就打、这就打。”说着,他便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拂尘,左右开弓,连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
他都这个岁数了,多少有些扛不住。
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从头至尾,皇贵妃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几时宣武帝叫了停,沈栖姻便不给他为自己辩白的机会,抢先一步解释道:“启禀陛下,服用药物后的脉象与喜脉极其相似,并非云安三言两语便能解释得清其中的区别,否则的话,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也不可能混淆两种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