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阮星狐此事,并不为对方能帮着她一起对付沈念姻,而是给她提个醒,免得她哪日着了沈念姻的道。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也并不多余。
瞧瞧她这位大姐多能干,如此紧迫的情形下,都能编出这样一套谎话来,将祸水东引,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比之她也不遑多让。
她像是演上瘾了,说完那些话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爱莫大过心死的样子:“我犯下大错,再无颜面在侯府待下去,请世子休了我吧。”
沈栖姻拍手道:“成全她、成全她、成全她……”
魏玄狠狠瞪了她一眼。
转而面对沈念姻时,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说什么傻话!”
“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岂会因为你撒个谎就将你厌弃了的道理,不过今后再遇到任何事,都切记要与我商量,不要再自己傻傻地胡思乱想了,嗯?”
“嗯!”沈念姻这才破涕为笑:“其实,我方才之所以找栖姻出去,就是想让她帮我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没想到……”她怯怯地看了沈栖姻一眼,像只受惊的兔子,仿佛对面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没想到她说什么都不肯。”
她话音才落,沈栖姻便直接来了句:“你是不是谎撒得太多,自己都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了?”
“栖姻……”
“方才要给你把脉,你不肯,说什么我素日不喜欢你,怕我趁机害了你,这会子又说要与我商量你假孕的事情,你自己听听这话觉得可信吗?”
沈念姻一僵。
她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魏玄,却听沈栖姻紧跟着说道:“你说你不知道是何人给你下了假孕的药,我可以让你知道。”
“此药是以毒草入药研制而成,寻常大夫控制不好伎俩是会吃出人命的,因此上京城内敢出售这种药的不出三家医馆。”
“其中一间,便是我们广仁堂。”
“再则,这东西不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常见药,又兼价格昂贵,是以素日买的人并不多,只消打听一下,便可知道这药是即使被人买走的,再对比一下那日进出侯府的下人……”
有心查,总能查到的。
沈念姻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栖姻明知故问道:“大姐脸怎么白了?是小产后虚弱吗?”
说完,沈念姻的脸顿时变得更白了。
魏玄皱眉道:“你何必这般阴阳怪气?”
“你不喜欢阴阳怪气啊?那我直接骂好了。”沈栖姻凉凉一笑,寒声说道:“有些人乐意被人当成二傻子被耍得团团转那是他的事,但别捎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