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抿了抿唇,倒是格外诚实:“……我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书。”
“噢,不正经的当然也有。”
“……”
“正经的谁看呀。”
“……”
事实证明,沈栖姻比他还诚实。
而上天对于诚实孩子的奖励,便是能够让她怀抱美男,为所欲为。
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萧琰腰间这儿捏一下、那儿掐一把,还分神问他:“今儿除夕,你怎么还有工夫出来呀?”
国公府家大业大,除夕家宴怕是有的忙呢。
萧琰尽量忽略那双在腰间作乱的手,看向脚边放着的食盒,道:“送些好吃的给你。”
“就这样?”
“就这样。”
想到什么,他问她:“今晚在医馆这边守岁?”
“嗯。”
“好。”他揉了揉她的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晚上我来找你。”
闻言,沈栖姻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惊讶道:“来找我?!”
随即头一歪,全是疑惑:“做什么?”
萧琰:“……拜年。”
他学她方才那样假笑:“可以吗?”
沈姑娘一贯会阴阳怪气别人的,如今轮到自己被阴阳怪气,她自然听得出来,于是赶紧求生欲旺盛的哄人。
“你来与我一同守岁,我自然是欢喜的,这不是担心你缺席家宴,怕你为难嘛。”
“不为难。”
他们怎么配和他家姻姻相提并论!
若不是担心会被宫里头的那位突然叫进宫去,他原也无需对外称病,暗中溜出来见她。
恐出来久了被人发现端倪,萧琰叫人将马车赶去广仁堂后巷,放下沈栖姻后,便回了国公府。
按照大周的习俗,除夕家宴大多定在未时。
饭后休息一会儿,便再准备守岁时要吃的饺子。
开宴前,春生又往崔大娘那边去了一趟,原想叫她过来与他们一起过年的。
结果和早上去时一样,家里没有人,也不知她去了哪儿。
一直到晚上他们都准备包饺子了,她也还是没回来。
春生猜测道:“可能去亲戚家过年了吧。”
楚桃柠却倍感疑惑:“我与崔大娘邻里邻居住了这么些年,不曾见她与什么亲戚有来往。”
她也没有其他家人。
楚桃柠跟她学制香的时候,二人闲聊,她倒是曾听崔大娘无意间说起,她有两个儿子,但是都已经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