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要脸?谁阴毒?我们可没本事担起这'美名'。跟你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学到你之半分。说到修炼你真的让我等无颜无言奉承,但说到心术,说到厚颜无惧,宫主确实堪称天下无敌手。‘’菲怡皮笑肉不笑地说。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缸里的水干了,灶前的柴没了,院子里到处是垃圾,茅房里的臭气都快把天池熏跑了,你们还三三两两在这里咬舌根,看我禀了上头怎么处置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泼皮。‘’那个当初呵斥化了身的锦云的厨房管事婆左手叉腰右手指戳着说。
‘’吵这么凶干吗?比这里的主儿声音还大,是要上下合奏疯颠曲热闹一下吗?让她进来搭话。‘’卜姗语一出,竟有两个宫娥忙应诺后疾步而出。
‘’你……你……你……。‘’胭脂瘫坐在椅子上指着卜姗摇着头发出虚弱而失控的声音。
被两个宫娥带进来的厨房掌事刚要作揖,菲议忙呵斥道:‘’给谁行大礼呢?这里坐着的主儿有资格受此大礼吗?大清早的,与这主儿似乎商量好了在这里发疯,让大家不得清净。‘’
这厨房掌事婆也是极能见风便舵的钻营之人,揣摩菲议呵斥之语的暗示,再看看颓然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的胭脂,眼珠子嘟噜一转,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怪宫主心太狠,当初紫云在这里天天干活时,宫娥、厨娘们多舒服,你偏要置她于死地。她死了事小,可这大大小小的活得要干呀。今儿早饭的粥将就了,中午的饭成可问题了,现在不妨请宫主调教调教那些粗使宫娥和厨娘们,也好保证宫里秩序井然。”
就在这时,天镜宫派去迪化城的探子来报:‘’报告宫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慌张什么,起来说话,天不会塌下来。‘’菲怡一副天镜宫拿事的腔调居高临下地说。
‘’石飞在迪化城客栈喝酒时调戏一名女子,与客栈的客人们发生冲突,偏这小浑神又不遵天规,要施法术来撒野,被正在路过此地的文昌宫清风巡捕和阳和昼神从空中看见,便抓了去问话。不想这石飞本是贪生怕死之辈,便把所知城隍徇私之事道了个干净,把城隍与天镜宫的事更是尽数而道。现如今,城隍和石飞都被带到天宫受审。看来,天镜宫凶多吉少。‘’
‘’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莫惊慌,各自忙各自的事,中午饭还要吃得比昨日更好。‘’卜姗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把一种沉重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胭脂尴尬地独自回到寝室,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让她胸闷气短,浑身发抖。瘫卧在床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始明白原来菲怡和卜姗早就知道了城隍和石飞出事了。
正如胭脂所想,菲怡和卜姗确实早就知道城隍和石飞出事了。胭脂不是省油的尘灯,菲怡、卜姗也不是饶爷的孙,她们早已暗中在城隍身边安插了眼线。胭脂处处算计,却没想到最后被身边两个亲信所算计。
为了自保,也为了将功赎罪,菲怡、卜姗已开始写关于胭脂的检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