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那拉城外,大金国的军旗迎风烈猎,八旗军队威猛而立。努尔哈赤跪在地上写“保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
“苍天在上,殷鉴大金。女真统一,干戈化帛。叶赫归顺,苍生万幸。上苍助力,赤心如愿。爱民如子,以酬苍天。”努尔哈赤将写成的保状置于桌上,焚香跪诵,诵完烧化,纸灰在风送中直冲九霄。
努尔哈赤仰望苍天三叩九拜后,便开始写劝降书。
劝降书送达叶赫城近一个时辰后,布扬古来到了城楼。
“纳林布禄贝勒悉读劝降书后,率我等到萨满神庙向天神腾格里垂问。天神降书,若要叶赫归顺必须有一个特殊的仪式,皇太极便是这仪式的主角,明天午时正刻仪式正式举行。”说完,便扬着头大摇大摆下了城楼。
“父汗,我们已在此跪了一天一夜,布扬古的神态太欺负人了,攻进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莽古尔泰走过来跪在努尔哈赤旁边悄声说。
“稍安勿躁!攻心乃伐城之上策!”努尔哈赤转头爱怜地望着儿子说。
“叔叔,我已将话传到,努尔哈赤一行还跪在那里。您究竟想到什么办法了?明天午时一到如何对付?我真怕努尔哈赤一发怒就会杀进来。”布扬古为切靠在炕柜上的纳林布禄点着旱烟轻声说。
“你怕什么?有皇太极等三人在此,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努尔哈赤现在很在乎树立他的威德,他才不会轻易杀进来,招致天下人的责骂。让他们多跪会儿吧!这样才叫人心里舒坦。办法自会有的。”纳林布禄嘴角带着诡笑说。
“叔叔高见!”
“儿啊!你怎会如此糊涂,娘的话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呀!你这样做,就如愚人持火烧天,枉疲身心自遭殃啊!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是受天命来到世上的人,万不可拿他们当凡夫对待。”纳林布禄刚熄灯躺下就看见母亲走进来,坐在床边对她说。
“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上努尔哈赤,甚至连小小的皇太极都不如?你可知,你的偏见和偏心是我永不甘心的抗争。我决不会输给建州女真。”纳林布禄坐起身与母亲争执。
“可怜天下父母心,娘怎忍心看你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天命难违,抗争无意。娘把话说尽了,你好自为之吧!”
纳林布禄看见母亲起身叹了口气要走。
“我不服气,我也决不会服输。”纳林布禄边说边伸手要拉住母亲,却从梦中醒来,看到自己的福晋正将自己的头抱在怀里大喊:‘’贝勒爷醒醒!”
“原来是在做梦。”
“近来贝勒爷身子虚弱常做恶梦,又梦见不开心的事了?”
喝过福晋递上的茶,纳林布禄披衣坐起身将梦中之事说与枕边人。
“哼,贝勒爷受伤了她老人家怎么不闻不问,阴魂不散,念念不忘的仍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