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所有的话哽在喉咙,方才鼓起的勇气现在像是气球一样,就这么被一戳,破了。
最后一顿饭吃完,姜稚月的心理建设也没有做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云一吃完饭,抢了她收拾的碗筷,在厨房忙碌地洗洗刷刷的。她站在灶火前,瞧着在洗洗刷刷的男人,心头忽然轻快了很多。
“时间不早了,你去看看小玖和程儿,早些睡吧,这里我来就好了。”时云一见她发呆愣愣地站着,开口提醒着。
姜稚月笑道“娘此前还念叨你不回来在府城躲懒,如今看来是冤枉你了。那厨房就交给你了,可要洗刷干净才行哦。”
时云一听着姜稚月话,脸上染上几分笑意。
姜稚月在离开之前,提了一句“李震之事,许是与西街的时家有关。”言罢她翩然离去,剩下的就交给他查吧。
时云一在听到姜稚月最后的话语,果然脸色狠狠的一震。
时家大部分的财产基本上都在西街时家,时老夫人最后的分家,也只是给时战分了很小的一部分,只够买个这小小的食肆铺子。时云一自小也那边不和,但就许氏所言,血浓于水,他身上带着时家的血脉,但从未想过时老太太会在背后使阴招。
时云一自嘲一笑,他父亲离世前,西街时家一个露面的人都不见,如今唆时一个李震上门捣乱,这又算的了什么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这么见不得他们家好么?时云一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李震醒来开口。
时家食肆挂了暂时歇业的牌子,翌日一早,不少来买包子的人见门还没开议论纷纷。后来有亲眼目睹昨日危险之事之人说了一番,大家也都理解了。
不过时家食肆被李震蓄意报复,光天化日之下进门砍伤人事件,一下子成了东街十八巷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与时家较好的人知道此事,都前来探望一会,与许氏好好安抚一阵。
而东街口的卖包子馒头的婶子,数着今日赚的格外多的银两,乐呵呵地说“这都是那时家的报应,让他们平日里嘚嘚瑟瑟的,活该!”
之前在铺子里对姜稚月和许氏使脸色的周娘子也在他们家。都是脸上带笑,心里忍不住的撇嘴笑话。如今周娘子的闺女已经和包子铺的孙子定亲了,八月就出门,原想着那包子铺的孙子既然能考中县试自然日后前途无量,所以才愿意让她闺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