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局上,他气宇轩昂,逢酒必喝,确实为顾局长挡了不少酒,在座的都夸他酒量了得。邓启先为人坦荡,在众人的称赞声中更不好意思敷衍,杯杯到底。有他在的饭局,都会很尽兴,气氛热烈。
渐渐地,开始失眠,辗转反侧,经常到半夜还眼光光。即使睡着,睡眠也很浅,轻微的老鼠打架都能把他吵醒。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现在竟然睡不安稳,到底怎么回事?听同事说旧街有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找他摘几剂中药调理下身体才行!
老中医不开门诊,找他看病的人都是熟人介绍。他家在旧街的一个胡同里,要穿过一条窄窄的小巷。不熟悉的还真找不到。邓启先按照同事的介绍,在附近转了几圈,才在附近居民的帮助下找到这位高人的家门口。一栋有些年代的石灰外墙楼房,斑驳的墙体,厚重的大门,无处不彰显它的老旧。
令邓启先惊奇的是竟然还要敲门才可进入,不是敞开大门接诊,更像是隐于闹市的世外高人,不由得对这位高人平添几分敬意。脑中开始勾勒出一副仙风道骨,满头银发的慈祥老人形象。
跟着家人沿着有些昏暗的楼梯上到二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客厅,中间一张大圆桌,圆桌上是一个大镬盖。陈设简陋,只有圆桌一张,凳子若干,老式挂钟在墙上“嘀嗒,嘀嗒”地走着。听到有人进来,老中医从房里出来。再一次刷新了邓启先的认知!
老中医并不老,五十岁左右,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知识分子气质浓厚。叫他老中医,应该是医术老道的意思吧!邓启先心里嘀咕。
坐下,把脉,开药方,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邓启先甚至怀疑是不是遇到了哑巴高人。直到问起就诊费,才笑笑说“随便你给。”指了指桌面上的镬盖,说:“放在里面就行。”
原来镬盖是用来收钱的,自己误会了它的功用!邓启先掏出10元钱,放进镬盖里。忍不住自我调侃道:“镬盖太大,钱太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