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时候,陈平安还不相信,后来亲眼看到一头足有人高的大虎在嗅了嗅房子周边洒下的那些个童子尿后,屁滚尿流地逃往不知何处,至今也没再见着它一次。
所以后来陈平安也习惯了每次来到这里,就和长风两个人在周边撒尿,用来标记地盘。
甚至徐长风白天没怎么喝水,到了晚上陈平安也得让他挤出几滴来,不然仅凭自己一个人,恐怕不足以给周边地界划出圈来。
……
如果徐长风在场,他几乎能够一眼断定,此时按照原来的时间线,两人已经脱离了危机。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们在跳过河岸的那一瞬间,
再无性命之忧。
只因为一个中年书生,静静的拦在猿真页去路之上。
幽静月色下,魁梧的猿真页就好像一个人形态巨猿,大摇大摆地走到齐静春三尺之内,
“齐静春你来干什么?我袁某现在可还没违反规矩呢!”猿真页先是脸色一沉,接着便开始嗤笑道,“莫非是做了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孙,临到头来,这会儿熬不住了,想要来小镇找找乐子耍耍?”
“呵,齐某不想多言,只是想劝告一句,不要再追了。”齐静春言辞颇恳切,觉得自己话语之中还是有些商量的余地,不然等到待会儿那个混世魔王出来,自己可还真没把握稳得住场。
只是出于某些缘由,全天下的人恐怕只有极少数人有幸见过他出手吧?
齐静春没把猿猴放在眼里,思考起一个问题,也不知道如果天地不压胜于徐长风,而是让他自由发展,那他应该只有三个祖师爷才能制住吧?
猿真页闻言,看他毫不在意,大笑不止:“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老夫被那俩小儿戏耍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说过话,如今却是反倒成了帮凶,这也是你们文圣一脉,历来传统?怪不得吃了那么多年冷猪头肉,一脉下来,见不得几个良家子弟,全是些糟辟之材,如此说来,猿谋的真身还能进得了你那脉做个护法不成?”
他在这里面做了这么些事情,但却还未曾触碰到齐静春的底线,当真不亏欠这句话。
“我齐静春如何行事,何须你来指手画脚?若是不听劝告,等到将来大灾临头,恐怕天地之间再无你容身之所!”齐静春微微叹了口气,如此良善劝告,居然也不会听得进去,当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难怪师兄们总是觉得动手才是硬道理,讲道理的时候,这些人反倒觉得烦了。
“话不多说,手底下可要分个真章?”猿真页见他警告到如此地步,心里越发觉得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但此刻还是打定主意,决定明日就走,得罪了此地圣人,哪怕奈何不了自己,万一少主有所惊扰,恐怕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