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最深处,
踏踏踏。
一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悠悠然踏步走进此间。
最近他很高兴,就好像是凡人在秋后大丰收一样,说不上来的舒服。
心里那个美滋滋的味道,很让他陶醉。
“老祖!”
“老祖!”
“……”
沿途仆役见到老人迎面走来,纷纷胆战心惊,饶是他们手底下调教过不少所谓的仙人,但在他的面前,依然还是那不知名的野草,任意被他拿捏性命。
他就是这个正阳山上已经被人传名,或者说是所有宝瓶洲山上的修士们应该知道的名字。
——袁真页!
只是自从三十年前,老人重伤回到山上后,他便将名字改做了猿姓,没人敢问过他的缘由,大多都觉得应该是个返璞归真的现象。
毕竟这位搬山老祖乃是上古凶物的余脉。
等到终于走进牢房里,
猿真页就一眼看到那个最深处的干瘦人形,如果不是有他特地的法旨,那些手底下的人早就将他剥了个干净,哪里还有人形的模样?
说来这小杂种最后还是得感谢自己!
猿真页走进已经不像个人一样的徐长风面前,嗤笑一声。
不过徐长风并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静静地枯坐在那张钉子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