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没有意义，不是吗，博士？需要锻炼我的或者说纠正我的是对于空间的数据和理解，通过半分钟的记忆，你现在应该能在脑海中回忆和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空间结构。至于关于时间定向认知障碍这件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已经很少会出现自认为自己只待了几分钟，但外界过去一小时这种事情了，你现在大多数都已经回到了正常水平，我这边的确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了。”
艾莉西亚站起身，从克莱因身前拿过盘子放在桌上。
“那这样说白很快就能康复了？”
“这个词语并不正确，这小子本来就没什么病，一切的问题都来源于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而已。”
“还是无法描述出那个空间吗？”
少年摇了摇头：“很难，上一次我已经做到我能描述的极限了。”
“是吗？真是可惜。”梅比乌斯明显有点失望，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
“我一开始以为博士会对虚数空间很有兴趣。”
“说太多你又听不懂，但不过你好奇的话，我跟你说一下吧，关于虚数空间的研究，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研究了，应该就是从第二律者之后，开始正式提出这个方案。第二律者被称为空之律者，他掌握的是穿越空间的权柄，而他穿越空间所利用的便是虚数。虚数空间是个混乱的维度。或者说是一个人类根本就无法理解的空间，在那片空间中，时间与空间并不与现实相同，而空之律者却能在那片空间生存，或者说据我们所研究，每位律者都与那片空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这并不是空之律者的特例，只不过他对这片空间的利用比其余的律者都高。”
白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到底什么才是虚数空间？”
梅比乌斯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口，手顿了顿：“为什么今天是红茶？”
克莱因在旁边挠头：“博士，咖啡喝完了。”
“算了，到时候让丹朱去买。”女人的目光投回对面的少年，“虽然说起来你可能听不懂，但是我尽量简洁一点吧。”
艾莉西亚也凑了过来：“我也很想听一听。”
“虚数空间说是空间，但我们更认为它是个维度，一个凭现代人类科技无法触及的地方，不说打通两者通道，就算是找到两者交汇的节点都难以做到，在那片空间当中，空间与时间十分特殊，与现实也就是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不一样的，有研究人员认为在那片空间中，每一个时间点都既是一个永恒，在那里时间并不重要，并不存在。”梅比乌斯指了指对面的白，“他现在的状况就是进入虚数空间之后所造成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他进入了那片空间而受到那片空间的影响，这其实很好理解，我们都知道一天有 24 个小时，一天有白天与黑夜，空间当中有很多方向，通过常年的学习，我们对这些东西造成了最基本的认知，这些认知刻印在潜意识当中，所以我们都清楚。这些事情而不会感到疑惑，而白现在就是进入了那片空间，受到了那片空间的影响，在虚数空间当中，方向可能不止东南西北上下，那里的空间的方向可能是你走一步你往后退了 100 米，站在原地，你往下降了 5 米，那里的时间是你在那里面待了一秒，外界可能过了一天，在那里面待了一年，外界可能过了一秒，这样的混乱空间，混乱时间，在那段时间中被白所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