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公堂之上,可是咬死了姜燕燕和他串通,他把金子还给了姜燕燕。
怎么这会儿,变成了丢了金子?
王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我,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听没听错,跟我回衙门再说吧。”
……
另一个狱卒跟随着蒙面女子,只见那蒙面女子一路七拐八绕,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之所以不立即抓捕,是因为沈如卓说,放长线钓大鱼,他觉得这个女子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这个女子似乎也十分谨慎,一路上都在关注有没有人尾随,之后她才推开一扇偏僻宅院的门,走了进去。
狱卒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在门口守株待兔,可是他守着守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院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蒙面女人自从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发出声音,明显太古怪了。
等到狱卒反应过来上当了,猛地推开门闯入了宅院,果然发现人去楼空,眼前就是一座荒弃很久的院子,根本无人居住。
狱卒就算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了,他只能赶紧回县衙向沈如卓汇报。
沈如卓听到狱卒跟丢了,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狱卒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知县大人,这才退了下去。
这要是换成从前的刘县令,早就对狱卒拳打脚踢让其滚蛋了。
王捕快看着沈如卓的表情:“大人,早知道直接抓捕了,现在还丢了唯一的线索。”
把那女人先抓来,审问一番,没准直接就知道幕后之人了。
沈如卓说道:“越是看起来简单的做法,越是可能后患无穷。这女子能金蝉脱壳,很显然证实我之前的猜测,她只是个过河卒子,背后有人在帮她。”
即便他们把女子抓了,这个女子愿不愿意咬出幕后大鱼还两说,即便等她真的咬出来了,这种动静之下,大鱼也早就跑了。
沈如卓能嗅到,幕后那条大鱼很凶残、很狡猾。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王捕快说道,“姜燕燕,还放吗?”
沈如卓说道:“放。王大既然已经证实了金子根本不是还给了姜燕燕,而是他自己丢了,那姜燕燕和姜家茶楼就是无辜的。”
自己弄丢了金子,却还生了歹心,那个蒙面女子找上门让他诬告姜燕燕,他为了一点碎钱居然就同意了。穷生奸诈,真是一点不假。
姜燕燕前天骂了一天,嗓子骂哑了,人也骂累了,就靠着墙壁下的草席睡着了。
结果朦朦胧胧间,天亮了都不知道,就看到狱卒似乎站在她身边,“姜燕燕,你可以走了。”
姜燕燕以为在梦中,眼睛都只是睁了一半。
狱卒又问了一遍:“走不走?”
姜燕燕这才睡意全无,瞪圆了眼睛看着狱卒。
“你,你说我可以走了?”
她立刻就看到,狱卒身后的牢门已经打开了,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
狱卒看她一直恍惚呆滞,也不管她了,直接就走出了牢房,任由牢门大开着,随便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