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怎么也来了?”
沈如卓说道:“前日让白公子在牢中关了两日,本县左思右想很过意不去,今日就来顺便吊唁一下白老爷子。”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漂亮话全说给白家人听。
“本公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啊!”一声嗤笑从门内传来,一身白衣的白凤鸣大步走了出来,目光阴沉地掠过沈如卓和陆建宁。
两人同时抬起头,和白凤鸣目光相接。
“建宁,这么快你就来了。”白凤鸣盯在陆建宁的脸上。
这个女人,他生生世世都想要得到,让他爱的想死,恨的想杀。
陆建宁自是不怕他的目光,目光要是能杀人的话路上早就尸横遍野了:“今日来悼念白老爷子,白公子不请我们进去吗?”
白凤鸣阴沉地抬起了一只手,做出请的姿态:“自然不能怠慢,二位……请进来。”
门口正在吃粥的百姓们频频朝着这里看,陆建宁选择堂而皇之登门,就是笃定了在全县百姓的目光中,白凤鸣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沈如卓跟陆建宁并肩,走入了白家的门。
他们不知道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落在白凤鸣的眼里,有多刺眼,为什么,陆建宁似乎跟任何男人都能成一对璧人般养眼,独独对他白凤鸣是正眼都不看一下。
白凤鸣阴冷盯着沈如卓,他知道这个县令今天来干什么。
敢在他白家地盘上动土,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真以为县令的身份能保你平安?
陆建宁虽然没有朝白凤鸣那边看,但是那如同恶鬼一样的视线她是完全感受到了。她轻轻对沈如卓说道:“你小心点。”
白凤鸣不管是已经杀了那个线人,或是没杀,他都已经大概率从线人嘴里知道沈如卓是幕后的人了。
沈如卓也低声回应:“不用管我,按计划行事。”
计划就是,沈如卓吸引白凤鸣的全部火力,陆建宁想办法找到线人。
沈如卓要的就是自己暴露,这样白凤鸣就会顺理成章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会认为他今天登门的目的不纯。
白家在院子里也摆了一桌席,招待的都是本地有些名望头脸的人,做生意无论如何都会跟他们打交道,北三县没有权贵,但是有的是富贵。
陆建宁和沈如卓被分开安排在了不同方向的两个空位,“男客和女客是分开坐的,女客在这边。”
陆建宁被引向了另一边,但是正好,分开也方便他们更好的行动。
其他客人看到沈如卓这个县令到场了,先是一阵交头接耳,接着有几个商人假惺惺地站了起来,向沈如卓敬酒。
“大家随意就好,今日没有官民,都是来悼念白老爷子的。”
沈如卓端着酒盏说了一句场面话,低头看了眼酒杯,却只是做了做样子放到唇边,并没入口真喝。
必要的谨慎还是要的。
陆建宁那边,她陆家小姐的身份同样引起了哗然,甚至有私语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她耳朵里:“陆家小姐怎么来了?”
“而且还与县令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