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嗤笑了一下,“如果皇后真是个泥菩萨,她在后宫也坐不了这么久的皇后宝座。太子的位置,也不可能一直这么顺风顺水。”
颜元初微微一笑,英王倒是看的通透,“王爷能这么看,就对了,以后对人对事,都不可看的太过简单了。世人皆为利而来而利而去,找到利益点,就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英王给了颜元初一个很不耐烦的表情,又问,“阜成门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张楷去千寻码头,只是游学经过。与他一起的学生都说了,大家只是临时起意,想从千寻码头,去往大沽,看一看古炮台。”颜元初说,“只是,究竟是谁提出,要去千寻码头的,已经查不出来了。那些学生,谁都不记得究竟是谁提议的了。”
“这提议的人,是否知道,那天千寻码头会有这样的屠杀呢?”英王问。
“这一点,无从查探了,”颜元初说,“或许,也是他们听路人说的,才起意去了千寻码头。无论是谁说的,这个提议千寻码头的人,的确是知情的。”
“知情又如何,”英王十分不耐烦,“知情我们也无从找起啊。”
“千寻码头死的,又不只有一个张楷,”颜元初看了一眼英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王爷别心急,这里有个线索,别处一定还会留下痕迹,合并到一起了,多少都能看出些端倪。”
“可是,本王都在百姓面前许诺了,”英王有些挂不住面子,说,“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是很丢人。”
“王爷,”颜元初有些无奈,“就算查到真相了,你也不能对外说的。你越随口许诺,轻浮不可靠,皇上才会信任你。这次城门口的事,已经让皇上不舒服了。虽说邓洁这事,他迟早也会推到你身上,可这次跟城门口的关系,可着实不小啊。”
英王虽然听的有些不高兴,可是,他也知道,听颜元初的话,绝对没错。他那个皇兄,心眼比针尖还小。
若是自己表现的能干一些,做成了什么事,肃宗多半要黑脸好久。若是他按颜元初的话来,嘴上说的轻巧,什么都拍着胸口答应了,事后却忘记的一干二净。肃宗见了,才会放下心防,对他和颜悦色。
“这次的事情,”颜元初说,“不知道,跟忠顺府有没有关系。”
“忠顺府?”英王吃了一惊,好好的,颜元初怎么提到忠顺府了。忠顺府里现在除了个燕国公主,其他人谁都没多少分量了。
忠顺侯徐铮在兵部挂了个员外郎的位置,可是他本人并没多少上进心,呆了好几年,也没什么升迁,更没什么功绩。倒是徐铮的妻子丁岚,她娘家这几年,却跟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越发兴旺了。
先是丁岚的父亲丁峰做了宣府守备,接着是长兄丁循做了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比徐家老二徐铭的职位,可是高出了一大截。现在,宫里又传,皇上想让丁峰去做大宣的总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