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领导大喜,当即带上礼物,登门向老马师傅求助,并许以重金。
马忠义的态度很坚决,自己退休了,不会再出山,这事没得商量。
修造厂领导不死心,以为是自己表达的诚意不够明确,过了几天,专门包了一个大红包,再次上门去求马师傅,没想到这次更惨,人家连门都没让他进。
有了解马师傅家里情况的人给厂长出主意,说老马的脾气确实古怪,没有朋友,平常也不和邻居来往,但他也不是没有软肋,你们朝他的软肋那儿使劲,肯定能让老马松口。
马忠义的软肋是儿子孬蛋,老两口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的很。
孬蛋在父母的呵护下,身体发育的很好,可脑子不太灵光,勉强混到了小学毕业,没再上学,也没干别的事,就在社会上晃荡,一晃荡就是十来年,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靠父母养活着。
老马不是不想让儿子上班,可在榆树坪这个小山沟,小伙子除了到井下挖煤,想找个其他的活,哪怕是干个临时工,都是相当困难的。
井下工作的安全性差,儿子愚钝,出事的概率更大,老马两口子怎么舍得让孬蛋去当矿工。
孬蛋脑子不灵光,但长得五大三粗,又容易冲动,三天两头跟人干仗,让父母不得安宁。
如果能给孬蛋安排个工作,让他有人管着,每天有事可干,没时间惹事生非,很有可能让老马答应修造厂的请求。
安排个临时工,对修造厂来说不难,厂长当即委托中间人出面,向马忠义传递了这个消息。
找到病因,对症下药,药到病除是自然而然的事。
解决儿子的就业问题,这个理由让老马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修造厂。
站在有病的车床看了一会工人的操作,又绕着车床转了几十个圆圈,下午下班的时候,老马让机加车间主任把工具柜和车间大门的钥匙留下。
工人们离开后,马师傅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车间里开始捣鼓,他捣鼓了多长时间没人知道。
第二天上班,车工开机干了一个工件,完工后用油标卡尺一量,妈呀,加工精度比昨天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不仅精度提高了,而且床子的震动和噪音也比昨天小了很多,和车间最新的那台车床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