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宝撅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守着嫩得能掐的出水来的小媳妇还没骚够?信不信我明天告诉春草,让她用洗脚水灌你。”
大宝本质不坏,守规矩,也没啥花花肠子,只是爱说爱闹,爱占点嘴皮子上的便宜。
他是去年年初结婚的,媳妇是个深山里的“小村姑”。
都说深山出俊鸟,见过大宝的新媳妇后,我从此对这句老话深信不疑。
乍一见,那个唤作春草的姑娘,让我叹为天人。
身材略显单簿,容颜也没有特别出众之处,只是她的皮肤无人能比,如婴儿般白里透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按说春草是山里的女娃,出生在农家,父母都是农民,她不可能一点农活都不干,更不可能涂抹天价的护肤品,怎么会有这么娇嫩的皮肤?
非要说,只能说是“天生丽质”。
春草和大宝结婚时,刚满十八周岁,还没到法定婚龄。他们没有领结婚证,只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举行了仪式,办了宴客的酒席。
我问过大宝,你是从哪个山旮旯里,踅摸到春草这个小仙女的。
大宝得意地笑着说,先不告诉你,哪天有时间了,咱们骑上摩托,我带你去春草的老家转一转。
“那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山很高,树很密,水很深,草很绿,花很美,我敢保证,哥哥到了那地方,就舍不得走了。”
大宝小学没上完,能用有限的词语,把春草的老家描述的如此令人向往,可见那个地方有多美。
我让大宝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带我去春草的老家,去看看那个比陶渊明的世外桃源还要迷人的地方。
很遗憾,大宝最终并没有兑现这个诺言,而我,倒是有机会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留下了一段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和大宝笑闹了几句,我问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的话快点滚蛋,我正忙着呢,没功夫陪他扯淡。
大宝变回了正形,言词恳切地说,他昨天知道我调到修造厂的消息后,便四处打听修造厂的情况。听人说,那是个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破厂,停产有些日子了,随时都有可能关门。
大宝说,我不相信,龙哥是矿长跟前的红人,怎么可能去快要关门的厂子当厂长,说这些话的人肯定是王八蛋,吃不到葡萄就到处乱说葡萄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