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兄弟是磊落大气的男子汉,不是像你想象的那种小肚鸡肠,心眼比鱼身上的鳞还多的男人,不可能认为我是笑话他是稼娃。
说完,王平宁又问服务员,我兄弟向你们要面条吃可笑吗?
女服务员头点得像捣蒜一样,连声说,不可笑,不可笑,是我们的服务不到位,怠慢了贵客。
娜莎提了袋芝麻烧饼进来,分别递给我和赵军各一个,
用热乎乎的烧饼,就着龙虾和深海鳕鱼排,我吃得津津有味,建议娜莎也试试这种新吃法。
娜莎和陈小可两人分食了一个烧饼,尝了后都说很好吃,特别是用热烧饼蘸着鳕鱼汁,比单吃鳕鱼排还要美味。
唯独王平宁不为所动,说守着满桌子的海鲜啃烧饼,是脑子不够数的傻子才能干的事。
赵军反唇相讥,说,你说的没错,军哥这两年,整天和那群傻逼的煤老板们混在一起,他妈的也变成了傻逼。
其他人以为军哥是自嘲,我听了后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煤老板”这个词语,当时并不知道赵军所指的,和后来人们所说的“煤老板”不是同一个群体。
酒足饭饱,王平宁提议早点去“大香港夜总会”玩。
他听人说过,这家新开的夜店,是山北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幕后老板是香港人,光装修就花了两千多万港币。
王军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说,还不到八点,大香港八点半才开始营业,咱们在这喝点茶,半小时后再出发。
娜莎让服务员给每人沏了杯立顿红茶。
赵军拉着茶叶包上的线绳,来回在杯子里晃荡,对王平宁和陈小可说,你们多喝点茶,等会在大香港少点饮料,那地方一杯白开水二十,一小杯果汁敢要你八十,军哥也心疼包里的钱呐。
赵军一开始就说是他自己想见我,我想饭吃完了,他该说说为什么要见我的原因了吧。
果不其然,呷了口茶,军哥慢言细语地开口了。
他说,苏联解体后,剧变中的独联体国家,出现了长达几年的混乱期,在那段时间里,只要胆子够大,做什么生意都能赚钱。
现在形势变了,俄罗斯那边现在管的比以前严了很多,自己在莫斯科混世界时的几个合作伙伴,都被政府抓了。
他的领路人,就是那个被山北警察当作投机倒把分子,在看守所关了半年多的那个人,现在也转行了,在长白山买了几千亩山地,办起了亚州最大的滑雪场。
赵军说,自己成家了,也有了孩子,不想再冒险,想在河西、在山北做点正经生意。
资金不成问题,但好的商机难寻。
折腾了半年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在内部人士的指点下,两年前做起了靠山吃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生意
军哥自嘲地说,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做了“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