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何其无辜。
“小丫呢?”麻子四下转首。
“被山长叫去教抚琴咯,小丫弹拨琴弦的天赋不错,山长前段时间来教授过几曲,现在估计能独立弹奏琴谱了。”说起小丫,老焦头脸上喜气十足。
“那就好,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初夏的风,柳絮起舞,竹叶梭梭,暑气渐渐浓。
书院还是老样子,三三两两的学子衣着轻袍,在亭台楼榭处吟诗作对或高谈阔论,不时有阵阵婉转琴音箫声从阁楼中传来。
麻子走在书院的百道石阶上突生感想,感觉他离书院很远很远。
远就远吧,回不去了。
稍作停身后大步踏上石阶,似乎重重石阶就是道道难关,踏过一层又是一层。
身上的气势不由得慢慢蓄势待机喷发,一步又一步,步步坚定,步步为营,厚积薄发。
不知何时何处吹来一丝丝凉风,风团紧紧追在麻子身后,不敢有一丝“僭越”。
卫师的小院里,山长正在给卫师吹嘘自己发掘到一位琴道奇才,手中的酒壶不时给卫师身前的酒杯续杯斟满。
絮絮几阵凉风吹乱了山长正得起劲儿的思绪,连卫师都抬头看了看院落的不停弯腰的竹丛。
“天无云,又不下雨,这风咋这么冷飕飕的?”山长嘴里嘟囔一句,继续吹嘘。
卫师侧脸盯着院门不动。
不消片刻,冷风袭来,麻子也进来了。
“卫师,山长有礼。”某人许是正处于某种莫名状态,双目冷漠冰寒,脚踏过的地方速生寒霜又眨眼消失。
“额。。。”山长正吹嘘在痒处呢骤然被打断,当然心生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