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心绪万千,麻子在不断自问自省,而陈老在不断摸排陇西诸州的适龄俊才。
举子易得,孙婿难觅啊。
某府尊瞅着眼前黑黢黢的烤鱼心叹道。
“嗯。。味道鲜美,陈老这一手烤鱼手艺不凡啊。”麻子与陈老分食那“黑鱼”,揭开黑焦的鱼皮下是白嫩喷香的鱼肉。
知趣的顺子花半炷香功夫买来可不仅仅是几个菜碟,还有一提食盒,内装几道酒家最拿手的时令爽口小菜。
一老一少于玉龙河边,“相识”不过一炷香时间,地作案,石作凳,把酒言欢,两人吃烤鱼吃得嘴角黑乎乎一片,周边侍者无一人屈身提醒。
“你这小书童倒是贴心,菜肴皆是时令小菜,荤素搭配甚好。”陈老吃完自己炙烤的烤鱼后,心情美美哒,连他都惊讶自己的烤鱼手艺,他可是握笔杆子几十年的老官儿,几乎远离庖厨的。
能在麻子跟前“显圣”,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少见地不端官架子。卸下一身“桎梏”后无比轻松,撸起袖子准备再炙烤一条,方才那只吃得不过瘾。
难得老爷心情舒畅不时开怀大笑,服侍陈刺史的老仆知晓他家老爷已有十几年没这么开心过了。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此刻提醒陈老爷注意仪态,不是寻死是寻啥?寻开心吗?
麻子推脱不得,只能让开位置,让陈老玩个“痛快”。他早看出来了,陈老是大官儿,右手的指肚上淡黄色的老茧儿,经常握笔磨成的老茧。
哎,不像他自己,一介书生手边的剑比书多,到现在何老爷子所赠的书箧里只躺有一本书,还是本“吃喝”游记。
麻子突生“愧疚”,想着回古城县后定要充实自己的藏书,不枉费何老爷子亲手打制书箧的涓涓心意。
“哎。白云苍狗啊,老夫多年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了,这种舒适安逸的感觉竟然感到很陌生新奇。没想到一条烤鱼竟然这么来劲儿啊?哈哈。”陈老接过顺子杀好后的鱼,动作磕巴地串在木棍上。
“陈老每日劳心费神,事无巨细,百姓无小事啊,可不案牍劳形,神情麻木嘛。”鱼获够多了,麻子收拾千机伞,来到小水坑处探手取鱼杀鱼,他知晓顺子饭量大,专门挑了条最肥大的。
“额,你小子知道了?”陈老其实没打算隐瞒多久身份,但这么快被识破,心里空荡荡的。
“末学张青,拜见府尊。”麻子手持肥鱼稽首礼道。
“有礼,且坐。”陈老也起身,手持料罐回礼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