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些不上台面的小玩意儿,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常安道长半是谦虚半是炫耀道。
“小弟怎么瞅着道长一脸悔意啊。”麻子不想轻易放过道长的“虚伪表演”。
“是这么回事儿。铁老弟啊,你不是要去领略下京城风华嘛,巧了不是,贫道住在平京城外几里的白云观,算半个京城人士,白云观的客房不大但还是能腾出地方住上两人的。”常安道长费尽心思替麻子赴京省钱。
“哦?看来道长在白云观中举足轻重啊。”
“嘿嘿,哪里哪里。混口饭吃,混口饭吃。不过铁老弟若是来了白云观尽管住,住宿不掏钱,就每月凑个十两银子贴补下日常用膳就行。哎,铁老弟别怪老哥抠搜,京城大,居不易啊。”常安道长为独吞“碧玉蝾螈”可真是处处为麻子着想。
“嗯,届时看情况。不过还是多谢道长好意。方才是小弟一时戏言,道长捕获的蝾螈那便归道长所有,小弟只是站会儿歇歇脚岂能居功?”
“哎呀。老哥杂说的,铁老弟,不愧是少年英才。好样儿滴。啥也别说了,到了京城没地儿住,尽管来白云观,那十两银子也不用凑。只要贫道在观里一天,保准让老弟吃好睡好,没准儿还胖几斤呢。”
常安道长将碧玉蝾螈“藏”好后,包裹也不往骡子背上挂,“勉为其难”的自己抗肩上。
“道长且放妥心。小弟绝不会再提碧玉蝾螈,您拿着是卖是养皆与小弟无关。”
“铁老弟敞亮人儿啊。要不是师命难违,贫道顶着逐出师门的风险也要代师收徒,你我结成师兄弟,天下可去也。”
常安道长越讲越离谱,连不远处“没见识”的山民村妇芸娘都忍不住瘪嘴。
鬼见愁狭窄的路段,落石杂乱,湿滑难行,再有毒虫横行,石壁上些许药草令常安道长笑歪了嘴。
麻子“看不上”,芸娘不认识,可乐坏道长了。若是到山中集镇,光在这鬼见愁挖的药草就能卖个百十两银子呢,更不提那只碧玉蝾螈了。
说啥都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这头碧玉蝾螈身怀迷幻异术,常安道长寻思着回观里好好豢养,此乃是他立足于白云观的立身之资,极可能是传师之资。
画符不精又如何?咒法不精还如何?玄功不深哼哼哼?道爷有碧玉蝾螈护道,尔等跳梁小丑嚣张到何时?
麻子不耽误常安道长“做梦”,也不干扰他采药不时几声傻笑,三人外加一头骡子有惊无险穿过鬼见愁。
鬼见愁北口,裴一虎领着几位兄弟果然在此等候。
“恩公没事儿吧?”裴一虎瞅见麻子身影后便小跑到跟前。
“诶,裴档头儿切勿再喊恩公,小子承受不住。”
“是是是,杂家改。铁哥儿此行去往何处?杂家领着一帮兄弟若是顺路的话,愿同铁哥儿一路同行。”
裴一虎故意探问麻子行程,不管恩公去往何处都会讲到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