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他所料,行尸在缓缓吞食完最后一口浓郁的尸煞后,鼻子轻微耸动,头颅来回转动“观察四周”。
它想逃!
这是麻子的直觉。
第二次见此类邪物欲逃了,僵尸们逃遁前的征兆一样。上次那具山村白毛老僵也是这般,假意“茫然四顾”,一不留神儿就耍个假动作逃遁。
“小爷可不会再上当。”
麻子将手中粗绳微微一震,轻微的打地声欲干扰对面的注意力。
可惜那行尸趋利避害的本事儿“天生就有”,以它浅薄的“脑子”推测眼前那个活物怕是不好对付啊。
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此刻它只想逃到荒无人烟的旷野寻上一处阴地好好发育。
死来!
见行尸无动于衷。
麻子决定先发制尸,一截丈长的捆尸绳在他手里经血气一冲,噌地一声变得直直的,一杆硬棒挺直的麻绳枪在手,枪出如龙,能鞭能抡能点能捅。
唰唰抡几下,虎虎生风,应手的很,他逐渐爱上这种花样很多的绳枪。
而那过头七的行尸在麻子的绳枪无死角地无情鞭打下反抗收效甚微,它只是个刚吞吸了点阴气尸煞的“行尸宝宝”罢了,又不是积年老僵。
哪里经得住麻子这武夫的无情鞭策“摧残”,若不是怕其亲属追究,他也顾忌点义庄颜面,那一身寿衣没打烂,只不过浑身骨头是稀碎了。
行尸逃遁无望,又因除了头骨外四肢百骸皆碎,无法起身,四肢无力,只得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嗷嗷吼叫,“骂得可难听”。
身手不凡的麻子用一截绳子拿下那活行尸,轻松不费劲儿。
只见他盘坐在地“守护”行尸之余还侧耳听见隔壁的热闹呢。
此间摆明了是吧崔二耍阴招,可惜可惜麻子手里无黑狗血,又不能动用镇尸符,只得熬夜躲避行尸的“骚扰”了。
崔二少虽然最初被出棺的行尸吓了一激灵,但立马回过神来,用力咬破食指,唰唰几下,甩出几张金光符,放了个大闪,“亮”懵了两具刚出棺的冻青行尸。
再抽出一挂装有黑狗血的汲水筒,嗤嗤几下,血腥味很浓的黑狗血射向那位刚爬出棺木挺着大肚子的那具行尸,滋滋声不绝,似乎是那油锅炸肉丸的声音,害得那子母行尸嗷嗷发狂。
泼黑狗血是破煞常用的招式,立竿见影的那种。崔二远远都能闻到行尸被黑狗血腐蚀糜烂后产生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