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送?傻子才推辞?
今儿亮亮腕儿。
麻子虽听过那传承奇特的瞎老仙几句“忽悠”,但不能说老先生满嘴胡诌诌。
当时自己那柄寒鲤可是鉴得“半滴也不剩”了,当时他就寻思,此等品鉴结语比铸造寒鲤的铸剑师还要详尽呢。
自己只不过喜剑好剑而已,心慕剑道,哪里懂得啥品剑之术。只不过手中良剑不少,还曾莽撞自主铸剑,略有些心得体会罢了。再加上瞎老仙曾经几句忽悠,再差也比钱公子强。
此间顾客就他俩,曲掌柜不好站一旁端详,便令一店中小厮包好那方剑匣后在一旁侍应,自己回柜台理账去了。
麻子将身来到一座货架前,几十柄剑,姿态各异地摆在一处,确实很惹眼,眼花缭乱的。
看来名剑山庄有几把刷子,这里的剑器都气机不显,嗯,更准确地讲,“死气沉沉”四个字。
剑光寒光煜煜或是朴实无华,明亮或是暗淡的剑身,不起眼的剑鞘。
“呵呵,真够鸡贼的,连几百两银子的剑器也用得着封禁?”
他心里喃喃自语道。
江湖人一瞅便知,这类剑器皆被独特的封禁之术封禁了,气机不显,只能摸到外表,连拿在手里灌注下血气真元都不可。
就像一间上了锁,闭严门窗的房间,让你站在屋外猜猜里间是何状况。
名剑山庄的封剑之术有点意思,麻子弹出几道气劲儿,无剑生鸣,跟个哑巴一样没回应。
麻子学着刚才钱公子那般取剑双手持前细观,偶尔轻弹几下,重了可不敢,若是不慎力道重了,把剑弄坏倒是不美。
人人都有那份捡漏猎奇的心,但大多却无那本事儿。
不动声色的麻子拿起一柄,赏玩罢,再取一柄在手,如是一盏茶工夫过去。
钱公子安静地看着好大哥如自己那般拿在手里,看啊,瞅啊,弹啊,听啊,瞄啊,并未发笑。
笑他就是笑自己。
一旁的小厮更安静,一脸职业笑,从始至终笑意不增不减,这份侍奉人的功夫绝了,脸皮不带抽筋儿的。
贵客如此诸般品鉴一柄剑并不为怪,听说庄里有名性子古怪的铸剑师还用舌头舔舐剑身呢,庄内谁嗤笑来着?无人。
在那些道行精深的铸剑师或是品剑师眼中,良匠所铸的良剑便如那世间美人,性格体态气质颜值不一,各有各的美。
不过他们是纯粹爱剑赏鉴品性,能品鉴便是心满意足了,不似那淫贼看到美色后心里尽是龌龊不堪地邪念。